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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混蛋的。
萧子晏说着没什麽温度的话,全身都是坚韧的刺,似乎不让任何人靠近半分,“这人心,我早就看透了,淩云风,这样的我就是这麽走过来的,我那大哥你真就以为他真的什麽都不懂麽,那位岑太医所言并未出错,他是我在宫中的眼线,但这一切却都是他让你看到的而已,他身边那位贴身侍卫亦不是前御林军指挥使孟蔚的儿子,乃是江湖之人,懂得许多的江湖之术法和深不可测的武功,我并未与他交过手,所以并不知他是否就是那日拦截我之人,若是是,那我这位太子哥哥,便早就盯上我了,事实证明我就算是个废物,是个人人都瞧不上的角色,亦不会放过我,不是我无情,而是我生在这帝王家,我不能放下手中的握着的东西,一旦交出去,我便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还有什麽情分可言。若是我猜的不错,太子亦不会想看着你顺利归去,所以才想将你推入此事中,他身边那位我遣人打听过,他是江湖上的隐客,亦是无名的杀手,说不準还是什麽亡命之徒,这人很有可能不是皇后派遣到太子身侧的,那极大地可能便是他自己,太子此人虽温和,但站在那个位子上,手里握着权势,他亦不会让人夺了去。”
“至于那位秦小姐,那更加是愚不可及,待明日我见过一人之后便可知晓事情的全貌。”
萧子晏眼睛生涩的厉害,不知为何,眼眶就湿了,他已记不清上次落泪是什麽时候,反正只会是因为眼前之人,淩云风嘴里哄着那些在萧子晏看来永远都动听的话,“祈雪,祈雪,我希望你永远都拥有春天。”
他不去说今日司晋帝所言,而是想将他纳为私有,无论过去有过多少的伤痕和逆鳞,他都只希望他能够安康,其他的便如此都是不重要的。
萧子晏与他推心置腹,他却满心都在自己,萧子晏不知自己如今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份情感,複杂与情感的交织,令他深陷他温柔的泥沼无可自拔,却又十分的清醒自己手上的疤痕曾流过许多的血液。
他掀起眼,月光灼灼,今夜无眠。
萧子晏同淩云风谈了一宿,此日一早萧子晏便将人赶走,还让他如何来的就如何回去,淩云风自然乖乖的走了后窗,将人送走后,萧子晏终于结束了闭门多日的日子,起身洗漱,换了一身深墨色的衣裳,一改平日的素净,长发束起,头上的发冠有些繁琐,却摸样好看,腰间挂着一枚汉白玉的玉佩,配上这倾世的容貌,从一位清冷的雅士变成了下凡的贵公子,宛如一朵莹白如雪的莲花,落入这尘世间。
寒霜瞧见自家公子这般摸样,愣是没反应过来,就连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殿下今日可是要出门?”
萧子晏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是,用过早饭要出去一趟,想跟着麽?”
寒霜一听自家殿下又要出门,连连点头,有些担忧道:“殿下是否需要多带些人?”
而萧子晏却摇了摇头,“不。”
寒霜劝道:“可是殿下……”
萧子晏知道他在担忧什麽,安抚道:“今日无事,光天烈日之下,朗朗乾坤,他们不敢做什麽的,况且我们是去市集。”
寒霜闻言松了口气,“那殿下先去用早膳,我去备车。”
萧子晏亲自前去市集是为了见一女子,此女子便是秦小姐的贴身侍女,怜月,跟着秦若曦多时,至少亦有四五个念头,那日萧子晏命寒霜去找了一趟大理寺卿丘觞,将萧子晏之言一字不差的透露给他,丘觞官职大理寺少卿,年轻有为,自然不是什麽閑散的官员,提点自此,丘觞立刻便去了一趟秦尚书的府中将人提了出来,昨日,萧子晏书信一封邀丘觞在东集市想见,萧子晏身份特殊,丘觞亦是聪慧之人,怎会不理解他言下之意。
萧子晏到时,丘觞早已恭候多时,果不其然身侧站着一位女子,她此时的神情差极了,萧子晏并未一上来便质问于她,而是同丘觞叙旧,他与丘觞相识于两年前,虽不多联系,他们一个贵为皇子,一个位居大理寺卿,私下想见恐生閑话,但二人志趣相投,亦算是旧识和难得的挚友。
“丘大人。”
丘觞起身行礼,“卑职见过殿下。”
萧子晏见他如此的拘束,无奈一笑,“丘大人无需如此,在外你我亦是友人,快坐下同我喝杯茶。”
丘觞会心一笑,坐下给他倒茶,二人相谈甚欢,却从未提及身侧这位女子,女子被带至此处,心深感害怕和恐惧,自那日在秦府被带至大理寺便一直都瑞瑞不安,现下大理寺的大人同五皇子殿下见面却还未提及于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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