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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袭白色的布衣,身着素衫,身上并未佩戴任何的首饰,与身着华丽的呼延必烈截然不同,她的脸上戴着一帘黑色的面纱,双手放在身前,看不清面容和神色。
尽管在场的人无法分辨眼前之人是否是那赫赫有名的女首领贺兰嫣,但呼延必烈与她势不两立,旗鼓相当,她自然一眼便能认出这个与她周旋已久的女子,凭借她一人就轻而易举的突破重围,单枪匹马的杀到了他的营帐,最后还能有本事全身而退。
这样的对手,他自然不会认错。
况且今天这个局就是为了她而设的,此诱饵乃是她身侧一直跟着的孩子,她对这孩子不是一般的重视若,十四部的人都知道贺兰嫣身边有一位能文能武的小将领亦是贺兰嫣的臂膀之一,因为内战,贺兰嫣的父母皆为了保护部落的子民而战死,只留下贺兰嫣一个孩子,她并无其他兄长,所以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担了起来,加之贺兰嫣从小便学习武艺,精通各种兵法,在战场之上更是战无不胜的女将军,有勇有谋,更懂得进退,所以手底下的人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于她。
自古战争最为受苦的便是百姓,贺兰嫣与呼延必烈最大的不同便是,呼延必烈残暴至极,不仅残忍的杀害自己的手足,还不制止的发动诸多战争,丝毫不顾百姓的安危,永远的利益至上,这次的内战,死在他手底下的无辜之人不计其数。
这样的人不配成为一国的君主。
如今他自信满满的做了一个局,使得贺兰嫣不得不现身以对,他卑鄙的利用了贺兰嫣有他却没有的道德廉耻做了一个陷阱,而他则坐在制高点等着自己的猎物落网。
果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女子走到那位少年的跟前,无视身侧所有的敌人和目光,她蹲下来,摘下自己的面纱,少年似乎瞥见那一抹白色,终于缓缓地擡起了头,经过酷刑,他的身上早已伤痕交加,原本稚嫩的脸上此时沾满了血迹和疤痕,触目惊心。
女子擡起手,悄悄的贴在他的侧脸,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呼延必烈自然是等不急看她败在自己脚下,高声道:“我早说过你我终究会再见,而你会永远败在我的脚下。”
他语气尽是嘲讽和不屑,仿佛早已将自己比作这场战役的胜者。
女子站了起来,耳朵上挂着的面纱被风吹走,露出一张年轻而豔丽的脸,若是不是亲眼所见,怎麽会就此相信这传闻中的女中豪杰贺兰首领,竟然长着这样一张惊豔的脸,她的瞳色偏浅,像极了那些古言中的神女。
此时她依旧淡定,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位趾高气昂,高高在上,卑鄙恶劣的所谓“君主”。
片刻,她道:“呼延首领何必做到此地步,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呼延必烈自然不会听她这些堪称是“废话”的言语。
脸上的鄙夷更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将自己腰间的刀抽出,随后刀尖直指贺兰嫣所在之处,贺兰嫣只身赴约,身上并未带着任何的能够看见的武器,因此呼延必烈越发的放肆,就连言语也变得癫狂起来,“贺兰嫣,你我本是一道在这荒漠之中长大,是同源,你一个女人,竟然还妄想颠覆这王朝,简直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这话难听的不是一丁点,淮竹握着的手紧了紧,淩云风与淮竹不同,淮竹此时正忿忿不平,而淩云风则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他与和贺兰嫣从未相识,但从南寻的言语之中,他对这位女子充满了敬佩之意,他自小便同南寻一道长大,知晓他是个什麽样的性子,既然他决定信任这位贺兰首领,那他们定然有自己的后招和安排,如今他们的出现是个意外,亦是一个呼延必烈无法预知的变数,只要他们行蹤并未暴露,那这次他们就会多一分的胜算。
贺兰嫣脸上的神色竟一丝未变,仿佛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术,对她来说并不是什麽值得付出情绪的事,她的眼尾上处有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看人时虽不含任何的情绪,却足矣动人心魄,也难怪就算这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呼延首领能够容下她如此之久,即使是在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仍然不愿就此放过这样一位天下间都难寻的女子。
贺兰嫣直视他的对着自己的刀锋,道:“你还是像从前那般无耻,上不台面的家伙。”
呼延必烈听完彻底爆发,他将刀落在脚边,大喊道:“等你跪在我脚下祈求我放过你之时,我就不信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嘴硬。”
眼看周围的守卫皆蠢蠢欲动,贺兰嫣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物件,呼延必烈在瞧见之时瞳孔剧烈骤缩,他额头之上的青筋暴起,就连握着刀的手都紧了几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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