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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嫣高傲的看向他,不带一丝的畏惧,“你该知道这是何物吧。”
呼延必烈这一生恶贯满盈,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吧,是人皆有弱点,就连这位双手沾满无辜之人鲜血的狂徒亦是如此。
呼延比烈此时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精彩,贺兰嫣将手中的物件仍在了他的面前,呼延必烈死死的盯着那串红玛瑙的珠链,似乎是要将他盯出一个孔来。
贺兰嫣道:“今日我若是不能全身而退,那这珠串的主人定然会恨上呼延首领一辈子。”
呼延必烈怒声道:你把他如何了……我问你,你把他如何了?!”
一声比一声高亢,周围的人皆为之一颤,呼延必烈已然被彻底激怒。
贺兰嫣轻笑一声,宛如一片血地之中滋润而生的地狱之花,她眼眶变得猩红,“怎麽了,那那些无辜死去之人,我且问你,你把他们如何了?”
二人陷入了争执之中,法场的气氛一度冻结,贺兰嫣道:“他只是同我站在了一处,我们渴望安稳,喜乐平安,这何错之有。”
呼延比烈已然听不进所有,他怒吼道:“我问你他在那?”
贺兰嫣冷声道:“他说,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武魂坡救下了你。”
呼延必烈手中的刀竟落在了地方,咣当一声,刀上折射出他脸上此刻的神情,方才的怒火瞬间化为了不解与悲愤,他失魂的喃喃道:“为什麽,为什麽……”
淩云风此刻终于看清了贺兰嫣的目的,她在拖延时间。
在等那支能够解救水深火热的箭到来。
呼延必烈同贺兰嫣定然发生了一件令二人都无法释怀之事,而那个人正巧存在二人之间,这才会让贺兰嫣敢于用为把柄,自身一人来到此处,只为拖延时间,救下这个孩子。
法场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呼延必烈陷入了无尽的无望之中,片刻之后他揉了揉脸,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
“对啊,他就该后悔,后悔救下我……”
“是啊,我没死,他该难过了!”
……
他此时的话语颠三倒四,显然已经变得不正常,然而贺兰嫣的目的并非是激怒他,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来。
希望那位先生所言皆是对的,贺兰嫣手腕内侧皆是毒针和暗器,她与呼延必烈是死敌,但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将小孩送出去。
一人又如何,她一人便是千军万马。
淩云风算了算时辰,应该是差不多了。
呼延必烈咬紧牙关道:“我放你走,但我必须知晓他此时究竟在何处,是否安好。”
若是贺兰嫣不知晓其中的玄机,何人会信这恶贯满盈的魔王竟然会用如此低下的语气去祈求一个的安康,真是该死。
贺兰嫣擡头望了一眼天上,此时云雾聚集在一处,乌云密布,遮住了所有的日光,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贺兰嫣淡淡道:“他说,他此生都不愿再见你。”
呼延必烈像是知晓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他不禁冷笑着,他不怕死,不怕天下人的臭骂,不怕粉身碎骨,不怕万劫不複,不怕地狱人间,不怕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如今却怕了那个不愿再见自己,不愿回头再看一眼自己。他想成为这世道的王,推翻所有的理所当然与不公,立于九州之上,万人不可及。
因此无论付出什麽都是值得,死的人是因为他们本就该死,他有什麽错,错就错在自己如今才醒悟。
那些在暗夜里滋生所有罪孽与仇恨都是他踏着鲜血而行的台阶,他永远的死在无边的永夜里。
在永夜之中,重获新生。
“好啊,他最好别死了,否则我做鬼也不会就此放过他……”
这是他们都逃脱不了的宿命。
贺兰嫣无声的凝视着这个万恶不赦的疯子。
……
萧子晏握着的茶杯,陡然掉落在地上,锐利的碎片撒了一地,白瓷底泛着一丝的青色,寒霜从外推门而入,萧子晏顿了顿,低声问道:“是南边有消息了吗。”
寒霜无声的摇了摇头,萧子晏闭上眼,撑着额头,一阵剧烈的疼痛沖撞着他的头脑。
寒霜见状着急道,我去请大夫。而后沖出了门口,萧子晏低声喊道:“回来。”
寒霜无措急忙道:“殿下如此不舒服为何还不请大夫啊!”
萧子晏额头冒了虚汗,双手微凉,这都过了好几日他却还未有消息,看来定然是途中出了什麽事,虽说他是南疆世子,依他的本事不会有差池,但他身边毕竟就只有苏邵青一人,此时的状况着实诡异的令人担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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