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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萧子晏信中之事皆传达给了他们几人,若是之前他不会亲信任何人,但如今他们走过的日子不算少,在看人方面他淩云风还未曾看错过。

贺兰嫣听完气的直接冒火,“呼延必烈这是在那百姓的性命在赌!这个该死的崽子!”她用域外话骂了声。

图尔岚道:“世子且说,我们如今该怎麽做,这战必须快些结束了。”

淩云风点头,而后道:“我已传信给父亲,等明日深入呼延部族的腹地之后,两边军队同时进攻,争取让此站在明日结束。”

长右指着地图之中的一处峡谷道:“这里适合埋伏,可以派人先他们一步到此处,设下陷阱,前后夹击。”

图尔岚道:“我派人先行一步,这孙子我一定弄死他。”

作战部署结束,长右虽然这些年皆行走在各地,但他体格本就不算好,这几日跟随大军前行,已然让他疲惫不堪。

回到屋中,关上门后他便无力的靠着门滑落在门下。

他深深的呼吸着,无力感充斥全身。

明日,明日就都结束了……

该结束了。

那被罩上笼子的日子,终于要破笼而出了,但心中却无半分的喜悦。

长右捂住脸,小声的抽泣着,这是很久以来他第一次为此落泪,他亲缘淡薄,唯一的母亲在他离开青州那一年便去世了,能够牵挂的人寥寥无几,直到遇见那个魔头,他曾想是不是自己孤独太久,太过缺少一份爱,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将一颗真心就此送出去,直至今日才幡然醒悟,谁说爱便是好东西,还不是让人生不如死。

他无法确认呼延是否爱自己,但即使是爱他亦要不起,他想要的呼延亦给不起,他们还欠着无数条无辜的性命。

他们最不该幸福,最不配去爱。

天还未亮起之时,大军便整肃出发,图尔岚带领的前卫军则先行一步,他们是轻骑,人数少,行动敏捷。

呼延必烈不是那等愿意缩头缩尾之徒,他的兇狠和残暴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他一定亦会在今日同他们一节胜负。

楚远跟在军队的不远处,随时準备接应,他的出现不好披露,若是被发现恐怕会坏了萧子晏的计划。

淩云风,贺兰嫣,长右在最前侧,指挥大军前进。

图尔岚在敌军到达之前率先占领了高地,弓箭手已经埋伏到了最高处,就等敌军进入腹地和包围圈。

然而呼延必烈亦是打仗的奇才,在这之上亦是无法反驳的。

呼延的军队在进入腹地之前分成了两拨,一拨继续先前,一拨则回头与贺兰部族的大军正面对弈。

呼延必烈骑着上等的烈马,腰间的弯刀锋利无比,他今日戴上了黑色的兇兽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呼延必烈远远望去,整肃的大军皆身披铠甲,只有那人身着素衣,单薄的身子笔直的坐在马上,一双他曾经握着的,有温度的手正拉紧缰绳,他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再闪避。

呼延必烈同身侧的下属说了句,“我先去看看。”

说罢,他便策马而去,直至贺兰大军眼前。

呼延必烈先是不屑的一一扫过前面的将领,随后,他张了张嘴道:“长右,我给过你机会,你不愿意过来,竟然如此我便杀光他们,将你抢过来如何。”话语刚落,他不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尽的暧昧,目光露骨的看遍长右身上的每一处。

长右简直气到发抖,他舌头低着一颗尖锐的上齿,只要用力一咬,鲜血就会盈满口腔,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说不上是爱还是恨。

片刻他面如死灰的回道:“除非我死。”

呼延必烈被狠狠的击中了心上唯一一处软的地方,因为他的话双目猩红,他用不太準确的中原话回他:“好啊,那死也得死我怀里。”

淩云风注意到二人的拉扯,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便抽出腰间的配剑,直指呼延必烈,他有些微嘲道:“你配不上他。”

呼延必烈自然是听不得这些话的,他的目光移到淩云风身上,居高临下道:“靖安王世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团团转。”说罢呼延必烈哈哈大笑几声。

淩云风听出他话中之意,却并不恼怒,眼下他只有一个目的,尽快打完这场战,然后去见他。

“杀——”

两军交战,战马踏过荒原,掀起风沙,在烈日之下,很快便遍地尸野。

长右未曾学过武艺,唯一傍身的只有一把曾经旧友所赠的匕首,他一直带在身上,他远远的望着交战的两军,刀剑乱舞之间,鲜血瞬间染红了沙子,沙子变得暗沉,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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