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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许是避着旁人的耳目,倒教他品出些难得的滋味。”

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沈韫珠扶了扶发间的芙蓉钗,起身朝外走去。正巧路上遇着了方嫔,便一同前往淑妃宫中请安。

这些日子应付裴淮已是劳心费神,更何况还要跟后宫嫔妃们周旋。请安的时候,沈韫珠只顾闷头喝茶,心底盼着今儿个能快些散了,好教她回宫补眠。

奈何事与愿违,总有人见不得她安生。

茶点方上过一轮,便听得姚宝林挑起话头:

“说起来这拨新进宫的姐妹里面,就苏才人还不曾伴驾呢。”

此话一出,顿时有不少嫔妃看向了沈韫珠。当初衆人皆以为,苏才人一定会是新妃中最得宠的。

可连着一个月过去,皇上也进了几次后宫,偏生一次都没召幸过苏才人。

如今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这里品茶,这苏才人倒也真沉得住气。

方才听着宫妃们你来我往地打机锋,沈韫珠早就困得睁不开眼,闻言只得强撑起精神。

刚要张口,便听见方岚在前头替她解了围:

“苏才人心疾未愈,皇上即便有心召见,也总要顾及着苏才人的身子才是。”

方嫔此言既维护了沈韫珠,又显出皇上的宽仁体贴,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姚宝林哪里肯善罢甘休。见方嫔掺和进来,姚宝林当即又调转矛头指向方嫔:

“方嫔与苏才人当真是要好。可您光顾着自己伴驾,怎麽也不在皇上跟前提个醒儿,劝皇上多去瞧瞧苏才人。”

“不然这日子一长,皇上怕是要将苏才人忘在脑后了罢。”

这番挑拨离间未免有些忒拙劣,方岚断无可能惯着姚宝林。闻言蓦地冷笑了一声,道:

“姚宝林慎言。”

“暂且不论本宫是嫔位,便是苏才人,位份也在你之上。知道的以为我们姐妹t是在閑说话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姚宝林是尊卑不分,故意顶撞上位。”

方岚语气不重,话却说得一点儿也不轻。

眼见得姚宝林似是还要和方嫔呛声,淑妃眉宇间流露出一抹烦躁。

方嫔背后靠着的可是太后这座大山,没事招惹方嫔那可不是閑得慌麽。姚宝林这蠢货自个儿得罪太后便罢了,可别再连累她跟着倒霉。

“倒是本宫不体贴了,竟忘了苏才人还病着呢。”

淑妃出言打断姚宝林,难得和颜悦色了些许。不仅是为了安抚沈韫珠,更是不愿意得罪方嫔。

“苏才人若是身子不适,便好生在殿里歇上几日。也不必非要过来请安,遣人来和本宫说一声也就是了。”

话说到这儿,沈韫珠总不好再继续躲懒。

沈韫珠站起来福了福身,低眉顺眼地答道:

“多谢淑妃娘娘体恤,妾身不过是些小毛病,怎好误了请安。何况每日来同娘娘说说话,妾身也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苏才人倒是懂规矩。”

一直默不作声的宜妃,闻言笑吟吟地插了句嘴:

“只是容贵嫔小産也有月余了罢,怎地迟迟不见她过来请安?”

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储秀宫里的事衆人皆有所耳闻,此时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容贵嫔不来请安,还能是因为什麽?左不过是怀疑淑妃暗地里动了手脚,害得她五个月大的皇嗣胎死腹中。

宜妃这话明面上是责怪容贵嫔,实际上是提起往事暗讽淑妃。

淑妃苦于理亏,也没法儿当着衆人的面指责宜妃的不是,只得恨恨地横了宜妃一眼。

“说了这一会子话,本宫也乏了,你们都先退下罢。”

淑妃摆了摆手,面上隐隐透着不快。

宜妃倒不愧是淑妃的老冤家,一开口便戳中了淑妃的痛处。

自那日容嫔小産后,皇上不仅出于怜惜给容嫔晋了贵嫔,还有意无意地冷着淑妃。

淑妃又是殷勤地送汤水,又是亲自去御书房探望。好不容易将皇上请来宫里,皇上却也只是用罢晚膳便走了。

好在正赶上新妃陆续侍寝,这才没叫外人看出永和宫的落寞来。

淑妃颇为头疼地倚靠在贵妃榻上,一擡眼却见姚宝林去而複返。

“堂姐——”

淑妃正愁没处发火,眼下见着姚宝林,登时怫然不悦地蹙起眉心,问道:

“你又来做什麽?”

自打姚宝林进宫,淑妃对她便一直是这副高傲的态度。碍于眼下还得指望着这位堂姐,姚宝林只得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脸。

“妾身抓住了苏才人的把柄,特地来禀明堂姐,想请堂姐相助。”

淑妃挑了下眉,示意姚宝林说下去,心底却没指望姚宝林能说出什麽有用的话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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