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1 / 1)
('
“朕还不知爱妃闺名呢,不如爱妃写出来告诉朕?”
沈韫珠虽然心下狐疑,但还是略微放松了戒备,攥着笔在宣纸上落下“云珠”二字。
裴淮垂眼扫过宣纸上的墨字,轻缓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沈韫珠偏头想要去看裴淮笑什麽,却不料此举正中某人下怀。
猎物已经送到嘴边,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裴淮当即堵住凑过来的两瓣樱唇,扶着沈韫珠的腰肢调转位置,将她牢牢困在了龙椅之间。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骤雨却并未来临。裴淮吻了一会儿,察觉到女子呼吸急促,便格外好心地松开了双唇。
裴淮稍稍拉开距离,低下头轻蹭着沈韫珠鼻尖,状似温柔地呢喃了一句:
“珠珠乖。”
沈韫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珠珠”,震得心神恍惚。一时之间竟也没能听出,裴淮的语气并非温情缱绻的抚慰,反而更像是某种耐心耗尽的预告。
裴淮再度贴上沈韫珠的唇,这一次t吻得很兇,不再有丝毫克制。裴淮轻而易举地撬开女子牙关,吮在丹唇上的力道又重又绵长。
沈韫珠很快便无力招架,察觉到身子渐渐软绵无力,双手便不安分地想要挣扎。
裴淮眸光沉沉,一手便扼住了沈韫珠双腕,将其高高桎梏在头顶。非但不就此停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索取。
沈韫珠的耳尖泛起豔极的绯色,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眼尾红透,泫然若泣。直到禁不住呜咽出声,才终于被堪堪放过。
似是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裴淮放缓力道,轻啄了下那双水雾弥漫的桃花眼。温热的大掌贴在女子后颈处,慢条斯理地按揉着。
沈韫珠擡起手背,蹭了蹭湿漉漉的红唇,没好气儿地瞪着男人,内心无比幽怨。
裴淮握拳轻咳,竭力绷住唇边的笑意,以免这小兔子当真要跟他急眼。
擡手替沈韫珠拢好衣裳,裴淮扬声朝门外吩咐:
“姜德兴,传膳。”
新欢旧爱
用罢晚膳,沈韫珠便想寻个藉口开溜,结果自然是没能如愿。
也不知裴淮是中了什麽邪,平日里十天半个月不进后宫都是常有的。如今连着两夜折腾沈韫珠,倒也不嫌腻得慌。
到了后半夜,沈韫珠早已累得浑身酸软,只能仰躺在龙榻上任人摆布。迷迷糊糊间,沈韫珠仿佛听见裴淮在她耳边低声念叨。大抵说了些让她安心歇着,不用早起去请安之类的话。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沈韫珠发现裴淮在朝政上异常严苛勤勉,对待后宫倒是恣意随性许多。
如裴淮这般大权独揽的皇帝,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若是宠个女人还得藏着掖着,也的确是犯不上。
不过别看这皇帝宠人时宠得高调,腻味之后也最是翻脸无情。对你上心的时候,恨不得连星星月亮都能捧过来,只为博得佳人一笑。等到他厌倦了,还不是扶都懒得扶一把,连个眼神都欠奉。
沈韫珠不去请安,大不了得罪一个淑妃。去了反倒变成她两面不是人,惹得裴淮和淑妃都不痛快。
沈韫珠可不愿去受那个夹板气,于是心安理得地窝在龙榻上补眠,一觉醒来已是巳时二刻。
沈韫珠在妆镜前坐下,玉指撚转着胸前垂落的青丝,侧头吩咐画柳:
“待会儿叫上青婵,咱们去一趟尚仪局。”
沈韫珠垂眼扫过银盘中琳琅满目的钗环,信手挑了一支珍珠簪子递过去。
画柳在身后接过簪子,又将昨日打探到的消息禀给沈韫珠:
“今儿个除了咱们,还有好几位娘娘也要过去呢。”
沈韫珠略带疑惑地擡眼,与画柳在铜镜中视线交彙。沈韫珠是借着誊抄《内训》的由头去寻舆图,其他嫔妃过去做什麽?
画柳替沈韫珠拢起鬓发,低声解释道:“为着赏花宴上的比试,各宫主子都打算去尚仪局借几幅花卉画来临摹。若是去得晚了,估摸着就只能拿别人挑剩下的。”
沈韫珠轻轻颔首,恍然明白过来。难怪渡鸦要她在此时去窃舆图,原是这几日尚仪局里人来人往,她隐在其中便可不那麽惹眼。
画柳放下梳篦,伸手打开铜镜前的影青印花粉盒。
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淡香,沈韫珠低头瞧了一眼,只见是盒簇新的妆粉,似乎与平日里惯用的不同。
还没等沈韫珠发问,画柳便贴心地解释道:“这是今早皇上命人去库房取的,听说是外头进贡的神仙玉女粉。”
沈韫珠闻言,顿时苦巴巴地皱起小脸。裴淮特地给她取来妆粉,莫不是要经常留她过夜?
这都起身好一会儿了,沈韫珠腰间还在隐隐发酸。这狗皇帝仿佛不知节制二字该怎麽写,夜里索取起来根本不知餍足。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