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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那个意思……”
裴淮认真地贴在沈韫珠耳边解释,沈韫珠却是越听耳根越红,怎麽也不肯配合。
眼看着时辰都要磨蹭过去了,裴淮遗憾地轻叹道:
“既然珠珠不愿意,那就算了罢。”
裴淮轻笑一声,仿佛耐心告罄,微微使力将沈韫珠捞了出来。
“既然这个珠珠不肯,那旁的,可都得答应朕了。”
拇指贴在肌肤轻轻摩挲,沈韫珠颤了下,张口道:
“凭……”
还没说完,就被裴淮喑哑的嗓音截断。
“凭今儿个,是朕的生辰。”
君心昭昭
次日裴淮散朝回来, 便见沈韫珠斜倚在榻上。手里虽捧着个书卷,却好半天都不曾翻过一页,明显是在走神。
裴淮放轻脚步走过去, 掀袍坐在榻边。方欲伸手将沈韫珠揽入怀中,沈韫珠却微微侧身避开。
沈韫珠将书卷合上, 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瞥了裴淮一眼,淡淡道:
“皇上回来了。”
裴淮的手僵在半空中, 片刻后才收回,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 笑道:
“朕昨儿个有些吃醉了酒。酒后孟浪,这才唐突了珠珠。”
裴淮说着, 擡手去抚沈韫珠的脸颊,却同样被她偏头躲过。裴淮也不恼, 只是轻声哄道:
“珠珠宽宏大度,便莫要恼朕了罢?”
沈韫珠擡眸看向裴淮,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 拆穿道:
“您昨晚分明说自个儿没醉。”
裴淮半点儿没慌, 仍旧老神在在地解释道:
“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当下说的话,哪里能信?”
沈韫珠被裴淮这句狡辩噎得哑口无言。虽说这话的确在理,但沈韫珠总觉得裴淮就是在骗她。依她看, 裴淮昨夜可清醒着呢。
裴淮见沈韫珠不说话, 只当她是还在生气, 便也不再提昨晚的事, 转而说道:
“朕今儿个要去母后宫里用膳, 想着正好带你过去。”
沈韫珠想起太后前些日子便从护国寺回来了,只是那时赶上她在病中, 才一直又拖着没去。
“那便晚些时候,朕再过来接你?”
裴淮见沈韫珠没吱声,立马心中一喜,得寸进尺地从身后抱着沈韫珠,柔声问道。
沈韫珠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挣脱裴淮的怀抱,还指使裴淮替自个儿揉腰。
沈韫珠舒服地眯了眯眼,心安理得地让皇帝伺候。反正是裴淮造的孽,那便合该他来还。
裴淮垂眸打量着女子娇豔面容,仿佛自打外头的天儿冷下来,沈韫珠便一直懒懒的,窝在宫里不太爱动弹似的。
忽然,裴淮眸光一亮,急切地问道:
“珠珠,你这月的癸水是不是还没来?”
沈韫珠身子一僵,望向裴淮,轻轻点头。
“会不会是……?”
听出裴淮语气中隐隐的激动,沈韫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可沈韫珠知道,自己应当不会遇喜,因为她还在悄悄用着避子药。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对着裴淮说。
沈韫珠静下心神,右手四指搭在左腕上,替自个儿号了号脉。
果然没有。
沈韫珠垂下眼睫,低声道:
“妾身应当是没有遇喜,只是月信有些不準罢了。”
“还是传御医来瞧瞧罢,更加稳妥些。”裴淮却仿佛还是不死心,轻声劝道。
沈韫珠拗不过裴淮,只得由着他去。
“就您昨晚那个折腾劲儿,”沈韫珠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一阵恼怒,忍不住哼道,“便是从前有,这会子也该是没有了。”
沈韫珠这副模样儿格外招人喜爱,裴淮禁不住吻了吻她面颊,连声哄道:
“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
很快,御医诊过脉后,确认沈韫珠不是遇喜。
不过是月前沈韫珠掉进湖里着凉,后来又服了大半个月的药汤,月事这才迟了些日子。但也没有什麽大碍,好生调养一阵便会渐渐恢複过来。
沈韫珠对此早有预料,听得御医也这样说,心底竟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麽。
待御医走后,沈韫珠靠在裴淮怀中,低声问道:
“皇上很想要个孩儿吗?”
裴淮温柔地抚摸着沈韫珠小腹,声音虽轻缓却很坚定地道:
“朕很想要我们的孩子。”
沈韫珠神色晦暗,苦涩地扯了扯唇,叹道:
“可儿女缘分,最是强求不来的。”
裴淮仍沉浸在自个儿对未来的期许中,没有留意到沈韫珠神色黯然,缓缓勾唇笑道:
“总会有的,朕不着急。”
沈韫珠悄悄打量着满心欢喜的男人,不由得轻抿起唇瓣,低低“嗯”了一声,终究是什麽也没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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