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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语气温和,仿佛只是想知道真相,并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妾身怎麽可能害死方姐姐?”
沈韫珠游刃有余地回答,不着痕迹地将“翠微宫的事”换作“害死方岚”,使了个巧招儿蒙混过关。
毕竟细究下来,她也的确没有说谎。
“此事若同妾身有干系,妾身又怎会让人从重华宫中搜出避子药来,倒教皇上同妾身离了心。”
沈韫珠眼睫微垂,神色黯然,仿佛又提起了伤心事。
“况且能在宫中纵火的,除了宜妃还能有谁?去岁毓庆宫的事,您不也怀疑是她做的?”
左右杨嘉因做的恶事多了,也不差替自个儿背这一桩,沈韫珠毫无负担地拖了杨嘉因下水。
见沈韫珠既如此说,裴淮便也信了她,宽慰道:
“朕会尽快将杨家连根拔起,你且安心养胎。”
想起方岚已“死”,沈韫珠不禁问道:
“皇上打算让谁接掌后宫事宜?”
见沈韫珠目光躲闪,裴淮便知她又想偷懒。
裴淮低头看向沈韫珠,眼中噙着笑意,悠悠道:
“朕去问问皇嫂的意思。”
沈韫珠见裴淮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轻咳一声,好似认真思量道:
“秦妃娘娘不是还要照顾公主?”
话虽如此,可眼下什麽都不及沈韫珠要紧。裴淮笑意更浓,反问道:
“难不成指望梁昭仪?”
见裴淮始终没提过宜妃半个字,沈韫珠不禁心中暗喜,悄悄抚着小腹告诉孩儿:
你父皇还是极有良心的。
瞧沈韫珠立马喜滋滋的,裴淮哼笑一声,挑眉道:
“你也别躲懒,等你出了月子,这都是你的差事。”
“……”
说错了,他没良心。
沈韫珠小脸一垮,嗔道:
“妾身都这副模样了,还得受t您差遣。”
哪知这话可提醒了裴淮,当即叫御医过来为沈韫珠调理身子。
沈韫珠无奈,只能日日被压着服用药膳,吃下的东西时而会吐出来,时而又不会,倒也着实怪哉。
-
沈韫珠在宫中将养了十数日,害喜的症状才渐渐好转,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直冒酸水。
“这阵子倒是辛苦你们了。”
沈韫珠捧着甜汤轻轻呷了一口,望向青婵和画柳问道:
“这几日宫里可有什麽动静?”
青婵回禀道:“宜妃还是老样子,要麽称病不出,要麽去令昭仪那儿,也不知她们是在暗中筹谋什麽。”
“娘娘,您如今身子重,可千万要当心才是。”画柳忧心忡忡地说道,“奴婢瞧着,宜妃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们若真敢对本宫和孩子不利,本宫定叫她们追悔莫及。”
沈韫珠抚上小腹,低语道:
“本宫要将这孩子平安带来世上。”
青婵神色一凛,也肃声道:“是,奴婢会竭力保护您和小主子的。”
“派人盯紧了宫中各处,尤其是那几个人。但凡有什麽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本宫。”沈韫珠淡声嘱咐道。
“奴婢遵命。”
沈韫珠转头瞧了眼天色,撚着羹匙暗中盘算,忽而道:
“画柳,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一趟长信宫。”
画柳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沈韫珠此时要去拜见太后。
“您若是想见太后,不如等皇上回来,和皇上同去。”
画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劝道:
“您这会儿独自出去,万一有个闪失……”
“眼看还有六七个月才瓜熟蒂落呢,莫非日日都离不了皇上了?”沈韫珠不以为意。
“本宫去探探方岚的事,再者面子上也得尽尽孝道。”
画柳见说不动沈韫珠,只得不甚放心地陪她去了长信宫。
好在长信宫并不远,沈韫珠一路上也没撞见什麽人。
毓瑚一见沈韫珠,顿时命人将宫里的熏香都撤换下去,亲自扶着沈韫珠进来。
“娴妃娘娘再要来,可得派人提前知会一声,好教奴婢们伺候得周全些。”
“姑姑言重了,妾身哪里有这麽金贵?”
见衆人都如临大敌似的,沈韫珠不由失笑,怎地一个个的都比她还紧张?
走入殿内后,沈韫珠一眼便瞧见凤位上的太后,敛起裙裾下拜道:
“妾身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太后赶忙制止,关切道,“你这孩子,身子重就该好好歇着。”
“能来给母后请安,是妾身的福分。”
沈韫珠一袭桃夭色宫装,领口绣着精致的芙蓉花,眉眼间尽是温婉恭顺。
太后望着体态纤娜的沈韫珠,怜爱地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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