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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骞柏见人一直不说话,彻底没了安慰的耐心:“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工作。”
他给许枝雪下最后的通牒:“再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要看见你出现在客厅,除非你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说完,淩骞柏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他转身的下一秒,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淩总.......”
许枝雪被逗恼起来的时候就喜欢喊淩总。
但他之前喊淩总都是兇兇的。
又带着可爱的嘲讽。
可现在这声“淩总”里哪有半分兇恼和嘲讽。
有的只是难以啓齿的......请求。
淩骞柏顿住脚步,带着几分不确定回头。
照不到光的角落里,许枝雪仍保持着把自己缩成鸵鸟的动作,没有动过分毫。
淩骞柏拧了拧眉,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却见缩成一团的许枝雪动了动,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擡起了头。
随着他眼睫一点点被撩起,他那双弧度漂亮的眼睛也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往日里,许枝雪那双眼睛里总是带着清甜可人的笑意,现在却铺满了莹莹碎光。
那光湿漉漉的,像碎在水里的星星,脆弱得毫无保留。
那一瞬间,淩骞柏身上的浓重的不爽忽然就消失了。
刚才他狭隘又小气地不想看见许枝雪为别的男人哭。
然而现在,他只满心自私地想把这碎掉的星星捧起来。
然后安稳而妥当地藏在自己手心里。
再不让别人看到。
也再也不让别人伤害。
他朝着许枝雪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声音放得格外温柔:“你喊我?”
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
可许枝雪视线朦胧,感官错乱,根本看不到淩骞柏的脸。
更看不到淩骞柏眼底的情绪。
自救的本能让他丢弃了所有理智,他只是求救般朝着淩骞柏伸出手:“淩总.....你......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他几乎是呜咽着发出溺水前最后一声求救。
好像如果得不到救赎,他就会立即死去。
淩骞柏垂着眼睫,视线一寸寸扫过许枝雪的脸,又一寸寸扫过攥在自己衣袖上的那只手臂。
片刻后,他擡眼:“你怎麽了?”
他没问为什麽,只问他怎麽了。
虽然房间光线晦暗,但淩骞柏还是看清了许枝雪的手臂。
那原本白皙无暇的手臂上,此时却印着淩乱的牙印。
内侧的位置上,甚至都冒出了细密的血丝。
许枝雪最绝望的时候都没想过要伤害自己,淩骞柏不相信只是遇到一个渣男,就能让许枝雪生出自残的沖动。
他不需要一个合理的回答。
但他需要了解到许枝雪的真实状况。
可他不知道,他近距离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许枝雪本就痒痛难忍的皮肤更加敏感了些。
也更加疯狂了起来。
原本朦胧不清的视线因为疯狂的渴求作祟,正控制不住地分泌出难耐的泪水。
一颗接一颗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让许枝雪仅存的几分理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他将手中的衣料攥得更紧了些,用了全部的力气:“淩总.......抱我.......”
求救的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像理智崩塌的崩溃。
也像吃不到糖的委屈。
看着紧攥在自己衣袖上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尖,淩骞柏几乎可以确定,许枝雪这个状态跟失恋毫无关系。
所以他坚持问:“告诉我,你怎麽了?”
怕许枝雪倔强不肯说,淩骞柏试探着引诱:“告诉我,我就抱你。”
他转了下手腕,指腹要碰不碰地从许枝雪的手背擦过。
明明是很轻的一下,却让许枝雪如被电流滚过一般,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口中哽咽的哭声都不由自主地换成了娇哼。
这个声音一出,淩骞柏呼吸一滞,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许枝雪没有察觉到,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淩骞柏的气息包裹住了。
滚烫的气息一直在入侵他的皮肤,让他难受,让他痛苦。
可气息的主人却拖延着不肯抱自己。
失去理智的许枝雪被情绪支配着,得不到该有的慰藉让他倍感委屈,眼泪断线珠子般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口中却乖乖地有问必答:“我.....我犯病了.....”
淩骞柏看着他哭红的眼角,擡起手帮他擦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美好的艺术品。
“什麽病?”他声音压得很轻,似乎很怕吓到面前这个快要碎掉的人。
许枝雪将脸颊顺势埋进淩骞柏的大手中,温热的体温让他让他感到舒服,也让他更加贪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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