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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娇客也不知道老头子从哪里找回来的,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凄凄惨惨的害怕,反而皱着眉推他。

“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麽近做什麽?”

季长青:“……附近有人。”

季师南在自己的府上安插人手再正常不过,苏郁白过来之前就有心理準备,他们本来就是对立的关系。

他穿着一身清淡的素服,养尊处优的贵气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就算是身处危险的敌营之中也能冷淡自若,不见一丝露怯。

他没有刻意去寻找藏在暗处的人,而是仰着头看向站在原地没动的季长青,“那你给我带路。”

季长青:“让我给你带路,想过要给我什麽好处了吗?”

“你们父子二人还真是一个骨子里刻出来的。”苏郁白舔了舔下唇,又端起茶杯喝水,把玩着茶杯冷哼了一声。

季长青不喜欢别人把他和季师南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苏郁白是季师南带回来的人,他就更不愿意被这麽做比较了。

他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不满,语气冷硬道:“别拿我和他做对比,我们两个人不一样。”

苏郁白笑了,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怒火,扒拉着季长青的衣袖靠近,低声问道:“哪里不一样?还不都是见了骨头不撒手的狗。”

温热的气息蹭过下巴和脖子,瘙痒的感觉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季长青的眉心狠狠一跳,擡起苏郁白的下巴,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

神色有些狼狈的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他缓缓道:“你跟我来。”

季长青的背影像松柏一般,一人走在前方的石子路上。

他照顾着苏郁白的速度,走的不快,除了最开始碰了一下脸,一路上都没跟他搭话,冷着脸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季长青保持着散步的速度,将人送到别苑门口。

苏郁白擡头看了两眼牌匾上的字,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回头拉住準备离开的季长青,“我想去夜市上看看,你晚上有空吗?”

科考刚刚结束,不管是中榜的还是没有中榜的,京城中停留的文人学子多的是,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夜市也会开得更晚一些。

文人圈子里规矩多,学子们分别前还要去参加一些同窗好友的诗会宴席,到老师的府上送礼,亦或者有些之前给人做门客的,也要和主家打声招呼。

京城里酒楼客栈最近都是满客的状态。

季长青低头扫了眼被苏郁白拉住的衣角,脚步顿住,像是真的被那微不足道的力气给拉住了。

“既然你是季师南的客人,为什麽不让他陪你去?”

他嘴上这麽说着,心中却在冷笑。

目光定定的扫过苏郁白的眉眼,也不知道是谁家走出来的小少爷,也敢跟季师南那样的豺狼来往。

04、你怕他,就不怕我了吗?

苏郁白却是凑近他,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与季长青抱怨。

“可我不喜欢季师南,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小皇帝不仅敢直呼南阳王姓名,认真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人下意识的认为都是季师南的错。

事实也正是如此。

季长青强忍着才没有偏头躲开,下巴差一点就要碰到青年的鼻尖,明眸皓齿,呼吸已然全部都是对方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他拈起落在苏郁白肩膀上的落叶,脸色绷着,“你害怕他?”

“这京城有人不怕他吗?”苏郁白诧异了看了他一眼,不禁纳闷道。

安静的狗咬起人才最可怕,季师南看似君子如玉,温润端方。

可他若真是这般性子,就不会在弱冠之年被先帝重用,最后还当了摄政大臣,就是到现在也把这个位置做的稳稳当当。

季长青并不怎麽在乎南阳王的名声,满脑子都是小皇帝,只不过是被拉住了衣袖,却像是被人下了解不开的定身咒,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没动。

“你怕他,就不怕我了吗?”

他呼吸沉重,整个人都带着攻击性。

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热意让苏郁白不喜,连抓在手心的袖摆都松开了。

苏郁白动了动鼻子,答非所问,皱着眉道:“你身上是什麽味道?”

“……”男人的神色变冷。

一时心情激蕩,背上的肌肉也在不知不觉间绷紧,伤口也裂开了。

好在黑色的布料就算渗出一点血迹也不会有影响,不仔细看,谁也瞧不出来。

季长青刚将东宸郡王同胞妹妹的儿子打残,南阳王为了表态,让他送去兵营领罚。

若是寻常士兵背上被抽了那麽多鞭子早就躺下,也就季长青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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