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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青来得比苏郁白想象中还要早,他知道小皇帝爱干净,洗漱过才躺了上去。
寝宫里没有适合他的衣服,又不能穿着髒衣服上床。
季长青身上几乎什麽也没穿,只是随便找了一件干净的外袍披在身上。
方才那一番亲热已经让这块布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堆积在男人的腹部,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来。
苏郁白的视线在他身上的衆多伤痕处停留了片刻,贴过去在那个几乎贯穿男人整个胸口的疤痕上亲了一下,刺激的季长青呼吸一滞,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沉。
他若无其事地退开,小声质问:“皇宫比外面危险,明天的晚宴就能见面,只是一天而已,你怎麽又跑来了?”
中秋佳节,讲究的是阖家团圆,那些外族的使臣没有这种概念,生活在中原一带的人却很注重这个传统。
这场晚宴大臣全家人都可以进宫,即便季长青没有在正式的场合公开露面过,混在这麽多人里也不会显得突兀。
季长青脸色突然变得气愤阴沉,声音夹杂着强烈的不满,“不来一次都不知道皇宫的守卫这麽薄弱,什麽人都能进来,皇宫对你才是最危险的。”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各方势力的人太多,所以才会显得对后者也很危险?
“你就一天也等不及?”苏郁白忍不住轻笑。
“一天也等不及,我想你了,陛下……”
12、那他们陛下得有多想不开啊……
中秋晚宴如期举行,灯火通明的宫殿周围又重兵把守。
眼看着宫宴即将开始,底下的臣子们陆陆续续到齐。
就连忙着审查案子的云宫羽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默默看向袍服庄重华贵的坐在龙椅上的年轻陛下,青年乌黑的长发难得没有随意用一根发簪固定,柔顺漂亮的发丝梳得整整齐齐。
样貌虽美却没有多少女气,遗传自皇室的狭长凤眼中隐约能看见满殿的灯火,妖冶精致。
底下偷看皇帝和南阳王的臣子都有,见季师南面上风轻云淡,一群人目光闪烁。
眼看着皇帝就要长大了,这位怎麽一点也不着急呢?
将军府的嫡子今天没有坐在大将军那桌,而是同一个眉骨上带着疤痕,面容淩厉又不失俊美的男人相邻而坐。
那人身着一袭装饰着暗纹的玄色衣袍,看着一点也不好惹。
赵定远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同一个圈层的贵族基本都认识他,对他身旁的玄衣男子更是面露忌惮。
这位……似乎是南阳王府上那一位?
赵定远也不太明白季长青为什麽不跟他出去喝酒,非要来宫里参加无趣的中秋晚宴。
他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世家贵族们大多自诩身份,没意思的很。
“我说长青,你这麽坚持着要过来,难不成你那小情人在这,準备过来相亲不成?”
赵定远拉着季长青在后面坐下,前排位置有限且不能随便乱用。
相较而言后排就没有那麽多约束了,宴会上的座位一般都是多出来一些,犄角旮旯的位置没人会在意。
季长青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浓郁迷醉的酒香味道不及皇帝陛下身上清淡的熏香半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高台上的那人,默默摩挲着酒杯,面色沉着,不知在想些什麽。
赵定远说的话也不算无的放矢,凡是这种豪门大族聚集,且可以带家眷出席的场合,多半和相亲会差不多。
世家小姐很少有机会出门,成亲前能在正式场合与自己家世相当的贵族子弟相看一眼,已经算是幸运。
“噗……!咳咳咳!”
赵定远和季长青既是朋友,也是合作关系。
他和对方认识良久,已经很习惯在说废话的时候被无视。
赵定远不过是百无聊奈的看了一眼皇帝,一下子猝不及防,刚吃进嘴里的酒被他猛然吐了出来。
他面色惊惧,目光在季长青和苏郁白之间来回转动。
“这……这不是那天跟在你身边的小公子吗?你是不是瞒了我什麽东西?”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不管是萧珩之还是云宫羽皆是一脸淡然,似乎只有他一人被瞒在鼓里。
当然也不排除这两个人发现的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注意到有个别世家子弟也在看着陛下发呆,他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不仅仅是身份问题,那日赵定远看得很清楚。
季长青的视线几乎就没有在苏郁白身上离开过,呵护备至,唯恐他受了欺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赵定远怎麽也没想到,季长青那麽稀罕的一个人,会是皇宫里和透明人一样默默无闻的小皇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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