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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玩的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就算人家没实权,又有几个皇帝愿意被那麽对待?
他在苏郁白倦怠的神色中看不出什麽异样,一时之间不知道对皇帝陛下来说,是季师南可恨一些,还是胆大包天的季长青更讨厌一些。
“陛下常年待在宫中,你是怎麽把他拐出来的?莫非是你胁迫了他?”
赵定远酒也不吃了,面露怀疑,越想越觉得季长青能干出这事。
季长青冷眼瞥他,“就不能是两情相悦,小皇帝也喜欢我吗?”
赵定远看着他兇巴巴的面相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他们陛下得有多想不开啊……
季长青绝对称不上坏人,但他的性格也不好相处,对待看不上的人更是惜字如金,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这麽坏的脾气哪里还有人敢靠近?
他脸上的神色静了静,沉默片刻后,语气淡淡道:“是季师南把他从宫里带了出来,第一天晚上他就邀请了我一起去看烟花。”
其实是小皇帝想要有人陪着一起出门,恰巧看到了烟花。
季长青想要证明自己在苏郁白心中的重量,但赵定远总能另辟蹊径。
“第一天就跟你这麽好,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是在寻求你的庇护?”
赵定远面容严肃,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季师南那人多可怕啊,如果可以选择,谁也不想多跟他打交道。
“……”季长青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铁青的瞪他一眼,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忍无可忍的冷声低喝:“闭嘴。”
偏偏赵定远不会看脸色,还在那喋喋不休。
他承认皇帝陛下确实很好看,也很有魅力,但他也不想看着朋友像愣头青似的一脚陷进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会挑人,不是顶好看的不要是吧?你什麽时候知道皇帝陛下身份的,莫非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赵定远有点委屈,他也算是一流世家的继承人,为什麽只有他退出群聊了?
季长青:“……”
他知道的不比赵定远早多少,只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他不是没想过苏郁白可能是在利用他,借用他来保全自己。
缰绳是季长青主动递到小皇帝手里的,他不怕苏郁白的利用,只怕对方不愿意用,等他羽翼渐丰,再想甩开可没那麽容易。
他第一次抱着小皇帝睡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才离开,他已经彻底贪念上了这份温暖。
季长青摸了一下嘴唇上不易看出来的伤口,神色微敛。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从来不知道适可而止,尝到了一点甜味又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
指骨无声的握紧酒杯,他现在的力量还不够……
使臣们来的最迟,由宫中侍从在前面引路。
他们最后进来,位置却很靠前,在态度上给足了面子。
其他邦国的使臣都是一脸喜气洋洋,呈上自己给大越国的皇帝带来的礼物,表现的无害且诚意十足。
唯有胡人那边一个陌生的使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的要求苏郁白帮他们做主。
胡人使臣指着季师南嚷嚷道:“尊敬的陛下,就是您的这位臣子,他简直目无王法!
明知道哈克是我们国家的亲王,他居然完全不在乎两国之间友好的关系,叫人……叫人把可怜的亲王殿下抓走杀害了!”
这使臣也只是临时上任的负责人,哈克亲王的身份如此尊贵,他不敢相信季师南居然真的敢要他的命,他更怕回到王庭后可能会遭受的惩罚。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衆人瞬间鸦雀无声,谁给这个胡人的胆子,居然敢指着南阳王殿下说出那样的话?
消息闭塞,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啊!
看看旁边那几个国家的使臣?哪个不是人精,谨小慎微,嗅觉敏锐,没有一个人敢在季师南面前放肆。
胡人使臣指控了季师南还不够,环顾四周,看到眼熟的面孔神色立刻变得激动。
他指着人群后面的季长青道:“亲王阁下那天一身伤回来,说是被一个穿着黑衣还有断眉的男子打了!”
衆人暗中多看了季长青两眼,指向性太明确,这不承认都不行。
一片寂静中,季师南温和的笑了笑,低声叹息道:“既然来了我们大越的领土,就要遵循这里的律法。亲王殿下在京城中横行无忌,还欺男霸女,我也是按规矩办事。没有连座其他人,俨然是网开一面。”
苏郁白:“……”
他好像知道那位哈克亲王是谁了。
苏郁白揉了揉眉心,暂时保持沉默,没有急着帮季长青等人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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