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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白自己就是学医的,正常情况下不该如此,他不动声色的缩了下手指,面色迟疑。
“微臣只有这麽一点小要求,陛下也不愿意吗?”
季师南笑了一下,淡漠的语气意有所指。
“如果是季长青,你会怎麽做?”
他的情绪看上去有点不对劲,苏郁白明智的没有选择回答他这个问题。
4842下意识的扫描了一下周围,确保他们的安全,却发现到处都是季师南的人,忍不住对着看上去还很儒雅俊美的南阳王痛骂。
“我呸!臭老头离我家宿主远一点,不守男德的臭男人,你早八百年就出局了!季长青那厮跑哪去了,他老子都要逼宫了怎麽还不回来?”
苏郁白:“……”
他眨眨眼,小声道:“这里不是京城。”
季师南的动作有片刻停顿,小皇帝什麽都懂,这是在諵砜提醒他不要乱来。
禁卫军统领刚被他亲自下令处死,季师南的主要势力又在京城,围场里大家带的人都不多。
现在来硬的,并没有太大优势。
季师南生性冷漠,却也不是弑杀之人,要是想伤害小皇帝,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动手。
他只是觉得大多数人都很无趣,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别人穷极一生也到不了的位置,他轻轻松松就达到了。
他不会公然反抗想给南阳王府留后的老王妃,却又不允许任何一个看不上眼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季长青的母亲很聪明,也不贪心。
她没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察觉到了季师南的冷血无情,不等他动手清理,就自己包袱款款的跟着準备搬迁的父兄一起去了塞北,却不想为全家招来杀身之祸。
季师南和季长青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父子情谊,他一开始甚至都不想让这个儿子活着,只是看到他狼崽子一样的眼神忽然来了兴趣,想到老王妃的执念,大发慈悲的饶了季长青一命。
他想看看,这个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人能成长到什麽地步。
季师南这样做无疑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隐患,他实在太无聊,也太自负。
他擡头看向苏郁白,不知不觉间情绪已经严重受到了皇帝影响,自己也再没有一开始的游刃有余。
现在,是他为当初那个决定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季师南苦恼的皱了下眉,笑道:“早知道他这麽可恨,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苏郁白也不高兴的冷声道:“你本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
“……陛下长大了,都敢这麽和我说话了。”季师南脸上笑意未变,点头纵容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那种东西。”
苏郁白:“……”
谈话间,门外一人匆匆掀开帘子进来,三两步走到苏郁白的身边,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季师南就这麽安静注视着快要抱到一起的两人,由着季长青拉着小皇帝动作,检查他的安危,眼中深沉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
耐心等他们忙活完才开口道:“当初还是我介绍你与陛下认识的,何必对我这麽防备?”
季长青都已经撕开脸和他对着干了,与其担心苏郁白,倒不如担心一下他自己。
男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当着他的面低头在小皇帝白皙的皮肤上亲了一口。
季师南清楚看见苏郁白的身体颤了颤,手掌却乖乖搭在季长青胸口,没有半分要挣扎的意思。
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季长青有恃无恐的哼笑道:“我确实该感谢父亲大人的引荐,否则我又要和陛下平白耽误许多时间。”
“……”
饶是季师南再会控制脾气,也经受不住季长青这种路数。
4842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蹲在苏郁白旁边的椅子上,把宿主新养的小兔子挤走,哼哼唧唧的嘲笑。
“狗脾气,贴脸开大,谁受得住啊?这剧本他拿着不冤,看着比谁都像反派!”
药膏还打开放在桌子上,季师南走的时候手也没有重新包扎,掌心流着血,面色难看的离开营帐。
他来时被许多人看见,离开的也光明正大,私底下衆人议论纷纷,明面上谁也不会多说。
营帐内。
把人气走后,季长青像是完全没受到影响,拿起药膏闻了闻,拉着小皇帝坐在他腿上,眯着眼神色认真为他擦拭脖子上的痕迹。
抹一下亲一口,没什麽说服力的对着青年讨好卖乖,“下次我亲宝宝的时候轻一点。”
苏郁白:……
使臣们陆陆续续回国,京城中的气氛风起云涌,朝中人人自危,朝堂上似乎不再是季师南的派系一家独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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