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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在衆目睽睽之下,她不打算反抗,乖乖跟着往前走。
一路上师姐都在劝她,若是没做错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好好认错,接受惩罚,改过自新,也还是她们的好师妹。
隙月没认真听,她不在意这些什麽善恶对错的大道理,这种话她早就听够了。
若不是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有一定要找的人,她怎麽会留在这里。
隙月不喜欢剑仙派,她在此处吃下的气比前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因为灵火在身,她更容易烦躁,这些年自己有意压制,耐心已比寻常人好出许多。
但在安尘门下的这几月时间,竟也常控制不住暴涨的戾气。
这里的“正道人士”太多,且都爱管他人的閑事,她活了这麽久,哪还管他什麽天地正道,她有自己的道。
走到掌门正殿之中,三位剑尊两位都在,怖离还是照例缺席,右边坐着门内几位参事长老。
残杀同门不是小事,会审时要讲求公平公道,掌门徒弟牵扯其中,便不能只由掌门一人定夺。
左边站着前几日她设法杀死的那破雨门关系户的同伴,隙月见这架势便已了然,这几人是来找她秋后算账了。
隙月并不慌张,做事前她十分小心,没有留下什麽关于她的一丁点痕迹。
且催生符咒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持,就连内门几位颇有资质的师兄师姐都做不到,更不可能怀疑到当时还是外门弟子的她身上。
这几人前来指控她,定拿不出什麽证据,但瞧这今日的架势,此事可能有些别的变数,还是需要小心应对。
她默默走到中间站定,擡手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师叔,各位长老……”
隙月行礼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人便突然情绪激动,开口哭诉道:
“掌门,就是她,就是她仗着自己实力高强横行霸道,在未入山门时便之前一直刁难我们,我们在外门又见到她,行瀑兄心中愤懑,上去想为兄弟们报仇,被她怀恨在心,设计杀害!掌门一定要为行瀑兄讨回公道啊!”
隙月在心中哑然,这世界上竟存在如此拙劣的表演技术,若谁信了,她笑谁一辈子。
掌门不悦地撇了一眼旁边吵闹的弟子们,厉声呵斥道:
“闭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阿戏,你来说,这是怎麽一回事,断行瀑的死是否与你有干系。”
隙月向旁边撇了一眼,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那几人在她眼里都已经是死人了。
她收回目光,低下头去,做老实姿态开口道:
“师父,弟子在入剑仙派前曾暂住在山下的旅舍之中,第二天便是外门的入门考试,当晚正想歇下,这几人往我屋中熏了迷香欲要入室行窃,却被我擒住,后来他们出现在外门之中又屡次找我麻烦,至于杀人一事,子虚乌有,还请掌门明察。”
“你血口喷人,你说我们用了迷药,可你晕了吗?我们当日只是走错房间,却被你二话不说放倒,还抢夺了我们身上的银子,将我们困在山下阻止我们参与入门考试,我看你与山下旅店店家相熟,根本就是你们一齐设了套抢劫我们。”
隙月不知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一口黑锅砸的她莫名其妙,她心中烦躁,却还是耐心应对: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我把你们困于山下?你们的行瀑兄一口一个叔叔,还说他叔叔会给我好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实在怕的紧,别说是困住你们,我怎敢在外门中找你们的麻烦。”
隙月泪水盈满眼眶,擡手拭泪,模样好不可怜,内心却冷笑着,这群废物为了这些小事在此浪费她的时间,实在惹人不快。
若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还不得辩到明天早上去,她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这时突然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万机接过话茬:
“我看他们如此各执一词,难以决断,不如传几个人证上来问话。”
说罢几位外门弟子走上殿前,行过礼后,万机开口问他们:
“那日两人爆发沖突,你们可在场?”
“回尊者,弟子们皆在饭堂。”
“当日是何情形,你们且细细说来。”
“当日阿戏师姐出言挑衅,激怒断行瀑,他便使控水术袭击师姐,可能是师姐对此怀恨在心,才……”
那弟子怯怯地看了一眼隙月,似是怕她报複一样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师兄,你也听到了这几位弟子所言,我那侄子多麽乖巧懂事,怎麽会无缘无故就去招惹别人,最后竟惹来了杀身之祸。”
原来万机就是那人的叔叔,怪不得那人敢在外门横行霸道,有一位剑尊叔叔,可以帮他摆平所有事情,他自然胆大包天什麽都做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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