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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师弟,虽看上去是个孤僻之人,但我们都知道,他其实很想要与门内的弟子们一起玩耍,有人找他比剑,他心里是开心的,所以次次都不拒绝。”
锦成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
“那他次次都将人打下台,岂不是更没有人愿意同他一起玩了。”
甘棠失笑,她长相本就清秀温婉,笑起来更是又美上几分,在这漫天的桃花花瓣下,竟让锦成小竹都有些看癡了。
“是啊,而且他的剑招淩厉干脆,总是在一局开始后没多久就将人击败了,更打击了其他弟子的自尊心,大家都记恨他,愈发不愿意与他说话了,所以越比剑越孤单,越孤单他越要来比剑。”
“你们如果与他交手,不要觉得他是故意羞辱,他只是有自己的剑道。若是有机会,你们也可以认识认识,他虽然是个不怎麽会说话的孩子,但其实很细心贴心……”
……
后面的閑聊隙月没再认真听,她看似是坐得端正,实际上睡着有一会了。
天边夕阳洒下,时间有些晚了,甘棠与他们作别后,三人也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那甘棠的师弟,听着倒是个颇为厉害的剑修,明日比武不可小瞧,须得小心应对。
隙月一边在心中思考着这内门弟子之中的剑术第一,一边溜达着回到了嚼芳阁。
用晚膳时,怖离坐在隙月对面,见她一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的,猜想她今日是在外面遇到什麽事不开心了?还是这饭菜不合胃口?又或许是这弟子服她穿着不合身不舒服?
只见隙月放下筷子,擡头问他:“你知道掌门的五弟子吗?”
怖离愣了愣,原来她是一直想着这个人,所以才走神的吗。
他撇开眼神不去看她,声音低落:
“知道。”
“那你知晓他实力如何吗?”
“不知。”
“你有没有看过他与别人比剑?”
“没有。”
隙月擡头看向怖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里的气氛有一丝不对劲,隙月竟好像在这几个字的简短回答中读出了一丝幽怨。
她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觉得怖离又在抽风,单纯跟她不对付,故意不愿意告诉她。
怖离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个弟子与他人比剑。
往年他停留在门派中的时间并不多,自己连徒弟都不想收,内门弟子人数如此庞大,更不要说去关注一个掌门弟子的剑术了。
但他就是不愿意听到隙月口中提到别的男子,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吃她的醋,但总还是忍不住。
怖离一听到隙月脑子中想着别人他就有些委屈难过,还有点生气,语气也就带上了一丝冷意。
可他这样子,在隙月看来,就是与这掌门五弟子之前有些渊源。
说不定是他起了惜才之心,故意不想告诉自己,不想看到鬼府来的赢了他们剑仙派的天之骄子。
那你去收他为徒啊。
她这二十年来几乎日日都与怖离相处,被他纵着,把她千年前的那些小毛病都给纵出来了,偏她自己还没有丝毫觉察。
怖离如今的态度,让她竟是不自知地耍起了脾气:
“是我唐突了,若是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
她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怖离听出了隙月语气中有些赌气的意味,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生气,竟是连饭都没有吃完便走了。
有些慌张,站起身想要拉住她。
可怖离还是垂下了手,自己又站在什麽立场挽留她呢,阿月甚至都不愿意把他当成师父。
落寞地坐回原位,他捏紧了筷子,看向桌子上摆好的隙月拿回来的桃花酿。
剑仙城12
隙月正躺在自己屋里的榻上想着明天的比试,她心中还有些闷闷的。
不告诉她就算了,不论怎样自己最后都会赢。
正打算闭上眼睛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剑意横扫过嚼芳阁。
她赶忙起身,蹬上鞋子往剑意的中心奔去。
稍微靠近前院时,隙月就感受到了越来越频繁的剑风扫蕩过四周,把院内草木的枝叶震的娑娑落了一地。
细月当空,夜风习习,桃花纷飞,
怖离一身白衣,正在院中舞剑。
他手握化骨,出招时利落干脆,收剑时却优柔缠绵,化骨卷起地上的桃花花瓣,与风一齐带回怖离的怀中,轻触过他的脸而后下落。
他乌黑的头发只在发尾处一根白绸带系紧,比白色衣袍还要白出许多的手腕翻转起来,控制着化骨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隙月不敢呼吸,怕出了声响惊扰了这美到极致的一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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