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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怖离花下舞剑竟是如此风采,怪不得叫人一见难忘,数百年了都还在左境之中流传。
如今她亲眼一见,不愧是剑尊,杀招也能被舞得如此优哉游哉,绝代无双。
隙月看得蠢蠢欲动,唤出赤血飞身上前去。
她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同样漆黑的墨发披在身后,在月光的照拂之下,犹如一匹绸缎。
隙月擡手挥剑与怖离对上,两人的剑气对撞,将身侧地上的层层花瓣卷起翻飞出去。
发丝被托起又落下,两人透过两柄剑的剑身对视一眼,複又手下用力,双方皆向两边退开。
接下怖离两招,又折腰躲过对方挥来的剑气,她心中叹道自己果然有了许多进步。
正想再出剑与他酣畅淋漓地打一场。
怖离却猛地收起架势定在原地,将化骨也收了起来。
隙月立在他身前,有些疑惑,正想开口问怎麽了,怎麽不继续打了?
却见好端端站着的人一下子倾倒下来,隙月躲闪不及,将他接了个满怀。
怖离的头垂在她的背后,手紧紧拽着她的衣摆,已然酩酊大醉意识不清,口中嘟嘟囔囔,语气有些委屈。
隙月忙着将他扶起来,慌忙之中分神仔细去听。
“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习剑……”
她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怖离是因为这事才去饮酒,又将自己饮醉,才在这月下舞剑的吗?
她本不想管,听到这句醉话后,隙月又有些于心不忍,好心将他扔回了房间。
看完一场酣畅淋漓的剑术表演,隙月又躺回榻上,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她明日还要早些起床去比剑呢,不能误了时辰。
第二日一大早,怖离就在前厅等着她一同用早膳,
他知晓昨日隙月见了他的醉态,还不算痛快地与他比了一场剑。
他那时心中郁闷,喝的烂醉,一开始没有认出与他对剑之人是谁,认出之后也反应有些迟缓,挥出几招才停手,万幸没有伤到她。
隙月走出房间后,四下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草折毁了大半,她瞧着有些心疼。
怖离见她的面上表情几番变化,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歉疚地开口:
“院子我会收拾好,今日比剑,千万小心。”
隙月“嗯”了一声,用完早膳就撂下碗筷出门去了。
怖离擡手点了点眉心,他因为过量饮酒,头还隐隐作痛,并不全记得昨夜与隙月说了些什麽。
今早在此等她,一是为了见她一面,确认阿月有没有被他伤到,也是为了探探昨夜自己到底是否说了什麽不该说的。
看此情形是没有,怖离松了一口气,不过今日的比试,他还是跟过去看一眼才放心。
“阿戏,你终于来了,听说昨日怖离仙君又舞剑了,那剑气横扫了周围十几个山头,把熟睡中的弟子都震醒了,你有没有亲眼看到,快告诉我们,美不美?”
锦成看到隙月朝着比剑场这里走来,就连忙凑上前去,拉着她问东问西,路过他们身边的弟子也是一脸的欲问又止。
看来昨日怖离真是醉得不轻,甩出的剑招力道也是有些失了控制,怪不得这一路上有许多人都在她身侧悄悄议论。
隙月没有理他,想要快把这事翻篇,成为别人议论对象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穿过台下密密麻麻的弟子,绕过几个卖零嘴的小摊,走到小竹身边,小声问道:“你族中,还好吧。”
蝶族族乱之事闹的如此大,连她也有所耳闻了。
小竹摇了摇头,强打精神笑着跟隙月说道:
“阿戏,加油,今日你肯定能拿第一!”
隙月默默拍了拍她的手,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大程度的安慰。
锦成也插嘴进来:
“小竹,你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小竹突然眼里有些酸涩,她低下头将自己的难过藏了起来,整理好心情,只是专注地看着场上的较量。
剑场上打得正兇。剑身相撞的乒乒乓乓声不停,主角正是那位传说中的掌门五弟子,另一位倒是看着有些眼生。
“那是万机今年新收的徒弟。”锦成手上抱着果干,非常及时地做着讲解。
隙月看向台上,那万机的徒弟实力应该也不弱,这两人动静不小,一招一式之间看得出用了全力。
隙月在他们打斗间仔细观察,那位掌门弟子手上握着应该就是良缘剑,剑身很薄,故而十分锋利,中间还做了镂空,方便使剑者将刺入对方身体中的剑身迅速拔出。
听说这把剑的剑柄尤其独特,是由两根剑柄紧紧缠绕在一起组成的,像是交颈缠绕的一对恋人,这种设计可以帮助握剑之人不轻易脱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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