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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月站在清汜身后,默默观察着站在队伍之中一直沉默着的女子,她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四方木盒,想来这应该就是她的宝琴了。

好似是听不见的缘故,她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瞧上去性子有些胆小,只是站在那里,警惕地不断四下打量着围着她们的剑仙派前来迎接的衆人。

锦成挤在人群之中,兴高采烈,朝着他熟悉的家人们拼命挥手,齐门山掌门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十分感激地谢过安尘对她小儿子的照顾和教养。

两个门派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地一齐向山上走去。

剑仙城3

傍晚时分,剑仙派做为东道主,在掌门的成摇殿开宴迎客。

万机自上次盗剑之后便不知逃往何处,如今上坐的只有两位剑尊,他们身侧坐着各自的亲传弟子们。

隙月没有心思去听安尘的一番高谈阔论,他总是喜欢这种没用的排面,浪费时间。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案上摆的菜肴,清汤寡水,连一点辣色都见不到,她早已料到这种宴客的席面不会出现什麽自己喜欢的菜式,兴致缺缺地放下汤匙,有些后悔自己今日来参加这无趣的迎客宴。

正巧容尘长篇大论的客套结束了,她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席上诸位的谈话,一边擡头向客座上看去。

像这种有些家宴性质的私宴,一定会说到双方门派中出色的弟子,少不了要拉出来比较吹嘘一番。

槲其的琴艺名冠左境,是齐门中难得的骄子,不免常被齐门的人挂在嘴边,此时也理所当然地正成为两位掌门对话中的主角。

“不知掌门愿不愿,麻烦三小姐一展琴艺,让我们今日有幸也能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名琴是何风采?”

“哈哈,这倒是不难,只是小女这琴不太一般,琴音带些杀伐之气,扰人心绪,可能还需欣赏者意志胆识强大坚定,方才可听得。”

齐门阵山的掌门语气骄傲,笑着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儿,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槲其丝毫不知外界情况如何,不知自己又一次被母亲当作夸耀的资本擡到了无数人的面前,只是沉浸在面前的一碟凉拌苦瓜之中。

安尘最好面子,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笑着举起酒杯敬向齐门的方向:

“掌门如此说,我们剑仙派的弟子也不得不斗胆想要听一听了……”

“那小女便要献丑了。”

槲其被母亲猛地拍了拍肩,脸上神色慌乱,因为惊吓没有拿稳,手中的筷子“啪啦”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她无措地站了起来,看见母亲比划着对她说,要让她现在赶快上前去演奏一番,莫要给她们齐门丢了脸面。

她心中有着强烈的不愿,即刻便想要不管不顾地将琴丢下,走出这个陌生的大殿。

但是她不敢,她不敢反抗,不敢扫了大家的兴,不敢让母亲在衆人面前难堪,她太恐惧,恐惧印象中母亲无数次不断扭曲的怒颜,和在空无一人的戒堂跪的那几十上百个日夜。

如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槲其抱着琴怯懦地走到了衆人面前。

她将木盒打开,小心地取出了一把玉琴。

衆人都目不转睛,此时甚至忘记了呼吸,因为这琴实在是美到了极致。

琴身琴额,琴轸琴足,皆由冷如冰湖的无暇白玉所造,淡淡灵气在其中流转,雕刻其上的连片山水细节鬼斧神工,江水中的游鱼都被精心雕琢刻画,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该把目光放在何处。

执琴的女孩似是早就看惯了手下的宝物,面无表情地落座,指尖轻拨,弹奏起来。

隙月正一瞬不离地盯着这把玉琴,心道这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物,玉体莹白,其中锁着磅礴的灵气,甚至随着弹奏外溢了出来。

她正想仔细听一下这琴音有何不同寻常,却感受到乾坤袋中的赤血剑身嗡鸣,躁动不安,它似是遇上了强敌一般,剑身内的灵火爆燃。

台上的槲其也有些乱了阵脚,这玉琴刚刚突然开始不受她的控制,弹出的曲子激昂悲愤,乱成一团。

她的双手停不下来,好似被谁操纵一般不管不顾地拼尽全力动作着,手指被琴弦勒出了道道血印子。

槲其呼吸急促,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往常的那几次表演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今日到底是为何?

隙月看到台上同样已经完全失控的玉琴,和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奏曲之人,她心中一瞬间便有了猜想。

这玉琴与赤血有着不小的干系,说不定也是之前神剑山灭后流散在左境各处的宝物之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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