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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多年纠缠,这场悲剧早就结束了,只是我在大婚前夕身死族灭、执念太深,心愿未了,才迟迟不肯轮回消散,我想要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所有人,神剑山没有错,我哥哥没有错!”

她口中呜咽,眼中泪水不断,那时候的神剑山上,她还记得她死之前想要说给哥哥的话,现在终于可以亲口告诉他。

“冰雪玉面,与赤血凑在一起,就如同至亲情深,生死难别离。”

“它本就是神剑山的孩子,只有两件圣物一起才能使出它们的全部力量,带它走吧。”

隙月看着女孩如萤火飞絮一般飘散在空中,玉面的琴弦已然完好如初。

她抱起赤血与玉面,精疲力尽,朝着嚼芳阁的方向走去。

剑仙城5

齐门阵山掌门的女儿在剑仙派被袭,宝器玉琴被夺,门内乱成一团。

可槲其醒来之后却说那琴是自己亲手毁去的,与他人没有干系,不必再去寻。

她感受到玉面易主,正合自己的心意,怎麽会再愿意找回这邪物,担惊受怕,日日不得安眠。

齐门掌门痛心疾首,在成摇殿上指着槲其的鼻子怒骂了三天三夜。

安尘焦头烂额,正一边安抚她,一边处理这烂摊子。

隙月如今正坐在嚼芳阁后院的花园里,摆弄着面前的花盆。

她前几日有事回到鬼府,临走时红袖送了她这一棵小山茶,她其实不太知道怎麽侍弄花草,阁中的那些平时也都是清汜在照看。

但看到这花叶郁郁葱葱,好有生机的样子,便拿了回来,这次她想要自己养养看。

隙月精心照顾,日日都来陪它聊天说话,可从搬回来到现在,虽说没有枯萎病死,层层叠叠的叶片间,却还是只挂着几颗花苞。

红袖告诉过她这山茶是大红色的,开起来豔丽肆意,还会散发出阵阵香味。

隙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花为何还不开?万山仙会的日子近在眼前,再不开她走之前可就看不着了。

有些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她认命地将花盆摆回原位,拍掉手上的土渣子,往房中走去。

清汜近日来都很忙,他需要日日习琴,好早些将这玉面用好。

这一把剑一把琴,最好一齐使用,隙月如今已经手握赤血,按理说还要另一位一神剑山人来持琴。

但这神剑山血脉如今只剩下隙月一人,隙月虽哪一个都不想放下,却没有办法一边挥剑一边奏乐,那场面属实是有些滑稽,也不太方便。

清汜见她如此纠结烦恼,便对隙月提议不如让他来用这琴。

他身体中有着她神剑山的一半血脉,虽不能完全掌控玉面,却也可以使出它七八分的威力,若是阿月今后遇到什麽危险,他也可以有些用处,帮一帮她。

他知道隙月想要做什麽,那件事要做成并不容易,过程中也定是危机四伏,清汜并不想阻拦她,他只会帮助阿月完成她的每一个愿望。

清汜感觉到了门外猫着的人,笑着停下拨弄琴弦的手,一边揉着泛红的指肚,一边起身向外走去。

隙月在门口鬼鬼祟祟地了许久,屋内的琴音乍停,她知道可能是自己偷听被发现了,慌忙间正想要跑,被抓了个正着。

清汜将她捉回来抱进怀里,颇有些用力,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阿月,声音有些郁闷:

“好想你……”

隙月心软成一片,她回抱住怀里的人,一只手在他背后安抚地拍着,正想开口问他累不累,饿不饿,却突然听到些外人闯入的动静。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在做什麽呢!师父与弟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隙月下巴还搁在清汜肩膀上,闻言叹了口气,这嚼芳阁哪哪都挺好的,就是防不住人,小竹和锦成常常上山来找她玩,她也就没有设什麽阻挡的大阵。

所以有时可能会有安尘这样没有素养的人前来拜访,进别人家之前也不知道要敲门。

不过隙月不太待见安尘,若是敲了门他也就进不来了。

她慢悠悠地从清汜怀抱中退了出来,有些不舍地握了握他的手,此时清汜看向安尘,已经面带冷意:

“谁让你进来的?”

安尘听到师弟竟然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被气得跳脚,恨不得将他这破院子打砸了:

“你竟敢这麽对我说话!我可是你……”

隙月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心头起了些戾气,她不喜欢别人这样对阿汜说话,口中轻念,头上的三把金簪霎时横在安尘喉头:

“有事说事。”

安尘看着金簪尖锐末端中灵力的威压,将将触碰到自己的皮肤,不敢动弹,憋屈开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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