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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麽事了?让你如此不开心?”

隙月什麽都没说,她将额头靠在清汜的肩膀上,声音像是隔了道墙,清汜却听了个清楚:

“阿汜,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

清汜放下手中的锦帕,他如往常般先握住了隙月垂在身侧的手,感受到了一丝心安:

“还记得,不过记不清了。”

隙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迟迟没有说话。

她许多年前曾听阿汜提起过自己的父母,不过那时他说的话比起现在,只是多加了一句:

“他们很相爱,但是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便意味着,他与自己的父母此生的缘分尽了。

母亲放弃了他与父亲殉情一事,他知晓,他理解,他也接受。

今日乍听闻甘棠一事,隙月有些震惊,却也没有什麽别的了,人情自古淡如云烟,她最是知道。

但回到卧房看到独自坐在那里的清汜,突然有点难过,她明白阿汜从来不会因为这件事烦心,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清汜叹了口气,他将隙月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仰头看着她的眼睛,纵使她低下了头,眸子也是那样的明亮,此时此刻,里面只映照出了他一个人:

“阿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经历,他们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我不管其他人怎样,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天地之间,我不强求任何。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纽珠仙山1

龙首云舫如期抵达了纽珠仙山,此时山中已经有许多世家大族带着自己门中的弟子前来住下了。

隙月下了船,这一片仙山被薄云笼罩,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可以感受到这片山脉巍峨,深不可测,且灵气浓郁,是一个利于修习的好地方。

她与清汜跟随剑仙派的人到了临时居住的楼舍之中,这里干净整洁,好似有人精心打扫收拾过一般,不过摆件饰品的风格淡雅清新,看着并不像红怜在这里开的分店。

短短几日,纽珠山中各门各族的弟子们便开始互相熟悉走动,酒馆茶楼之中坐满了相谈甚欢的各族天之骄子们。

隙月没有什麽兴趣,她本就不喜欢交际,这山中也没有什麽有意思的,只想与阿汜赖在屋中躺着,顺便养精蓄锐。

清汜坐在榻边披上外衫,又将被子替她向上拉了拉,食指轻轻蹭了下隙月的侧脸,力道微不可查。

突然有人“碰”的一声撞在木门之上,将屋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隙月一个激灵翻身戒备起来,清汜手中唤出化骨。

却听到那门外传来红袖的叫嚷声:

“师妹!师妹!走啊,我们去玩啊,外面有许多好玩意呢!”

隙月见来人是红袖,複又合眼躺回了榻上。

她自从来到纽珠山身体就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时常头晕眼花,甚至还会流鼻血。

刚被清汜揽着睡了一觉,精神才好了些,她今天并不想出去走动。

红袖从她来的第一天起就日日拍门,一开始隙月还会陪她几个时辰,看她拳打脚踢几个上前搭话的不知名门派弟子,之后静静等着红怜过来赔钱道歉。

现如今她已经懒得搭理,只等一会红怜来把她拎回去就好了。

红袖正全神贯注地拍门喊人,突然安尘不知从哪突然跳了出来:

“你叫谁师妹呢!赵阿戏是我们剑仙派的弟子,她师父是怖离!”

红袖没有忍住大笑出声,她知道前来找茬的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惯爱多管閑事又有许多狗屁规矩的安尘掌门,嘲笑道:

“你是什麽东西,我叫我师妹跟你有什麽关系。”

安尘见面前的女子言行粗鲁,油盐不进,他暴跳如雷,掌中生风与红袖打了几个回合。

眼见两人越打架势越大,隙月翻身下床,将衣服穿好,清汜无奈地替她整理头发,插上玉簪,看着她推门出去了。

不一会便传来两声巨响,分别是安尘被扔进他自己的房间,和红袖被隙月拉出客栈时往安尘身上扔的一个桌子。

隙月回到屋中,将头发散开,外袍脱下,抱着清汜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今日一早,隙月推开窗户,外面是豔阳高照的好天气,空气干燥,清风徐徐,她往外探了探身子,感受了一下久违的阳光,刚想要再缩回清汜的怀里,却听见楼下有人喊她:

“小姑娘,你要不要吃一个肉夹馍啊,热腾腾的。”

隙月向下看去,原来是一个卖馍的小摊,那摊主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隙月本没有打算前去,因为曾经被晓山伯所骗,她对白胡子老头有很大的戒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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