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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味,她却突然想要吃一个了。
从清汜的双臂之中退出来,他却不寻常地没有醒过来,不知怎的,阿汜今天睡得格外熟。
隙月疑惑地穿好衣服收拾好发髻,轻轻将门关上转身出去了。
她来到楼下,走到肉夹馍小摊跟前,认真想了一想,要了四个馍,要加双倍的肉,再分别加个蛋,还要许多许多的辣椒。
这馍闻起来这麽香,一定很好吃。
她和阿汜一人一个,再让红袖带回去给红怜也尝尝。
那老头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嘴上应着“好好好”,一边手下麻利地动作着,将冒着热气的肉和蛋塞进劈开的馍里。
隙月平时并不是容易饑饿的人,此时却好想吃这个馍,想得她口中都有口水在分泌了。
那老头将馍套上油纸递给望眼欲穿的隙月,嘱咐她慢点吃小心烫。
隙月掏了掏口袋想要付钱,却发现她因为出门太着急忘记带荷包了,有些慌张,摘下腕上的茄楠木手串就塞在他的手中。
这茄楠木雕刻了佛头,又有些幽幽的清香,能帮她定神安睡,是个不错的物件,她近日一直佩戴着。
隙月一边手拿肉夹馍一边往回走,对那老头说:
“我着急出来,忘记带银两了,我现在就回去拿,这手串押给你,我就住在楼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那白胡子老头却是什麽都没说,脸上笑意更盛,着看隙月往客栈里跑,到门槛那处他还开口提醒了一下:
“哎呦,小心啊,孩子。”
隙月沖他感谢地点了点头,慌忙上楼去了。
她走进屋中,正想翻找装着银两的布袋子,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阿月,阿月!你怎麽了!”
听到清汜焦急的叫喊声,隙月缓缓将眼睛睁开了,她楞楞地坐在榻上,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两只手空空如也。
她的肉夹馍呢?
清汜慌忙将她鼻子下面的血擦干净,不安地与她十指紧扣起来,他摸了摸隙月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脉搏:
“阿月,你一早怎麽唤都唤不醒,我叫你名字也没有反应,发生了什麽事?又做噩梦了吗?”
隙月看着清汜,她喃喃开口回答:
“我去买肉夹馍,但是我忘带钱了……”
清汜更担心了,她说去买肉夹馍了,但是她去了哪,自己怎会不知道。
她从来就没有下过榻,为何会说去买了肉夹馍。
这纽珠山怪异的很,她身体近日里也不舒服,不要是被什麽东西魇住了吧。
隙月看着身旁之人不安的样子,笑着安抚他:
“没关系,许是我做了一个梦,那梦有些真了,我还没来得及将它跟现实分开,没关系的,阿汜,别担心,我没事。”
清汜将隙月紧紧抱入怀中,两人同时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着,清汜仍旧不太放心,叮嘱着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同他讲,隙月笑着点头答应。
早饭之后,隙月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外面是个阴天,还起着一些雾气,楼下空无一人,没有什麽白胡子老头,也没有什麽肉夹馍小摊。
可惜了,她记得那肉夹馍还挺香的……
隙月摸着自己的手腕,却突然发现,那茄楠木手串不见了。
她又惊又怕,将窗子关上,坐在榻上不发一言。
这座山怕是真的有些古怪。
一直到万山仙会宴会的前一日,纽珠山中都没有再出现任何异样,
但隙月的身体却渐渐好了起来,再没有任何不适,她并没有机会弄明白这山古怪在何处,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场好戏,就要开演了。
万山仙会当日,衆族们齐聚,论道舞剑,交谈往来,把酒言欢。
这仙会并不是啓世之时就有的,只是不知哪年开始,宴会邀请的帖子会被无声无息地送入各位族长与掌门的书房卧室之中。
没有人知道是谁送来的,此人如何越过层层护卫,或是兇煞的守山大阵。
起初的大家将信将疑,充满戒备地派人前来赴约,却发现各门族的人皆在。
这山中会準备好整洁的房间吃食,还会开设宴会,千里逢迎热情招待,并无恶意,且左境之中群贤毕至,在此处还可以结交人际,得到自己需要的资源,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许多人猜测,此宴可能是他们之中哪位不愿意露面的有心之人所办。
自那之后,左境族门慢慢地经过了两代人的变迁,这万山仙会却是一直未变,百年一度,如约而至。
纽珠山的宴请,并不见乐器与奏乐之人,却可闻朱弦玉磬,八音叠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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