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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月猜到他不愿意陪自己去等皇兄,没成想他竟真的敢!

心中略不快。

胡秀秀转了一圈未见到人,正要开口,小谷子眼疾手快打开水缸盖子,“水都打好了,”又指指柴房,“柴也劈了,鸡也喂了。”

胡秀秀一看,还真是。

瞪了小丫头一眼,“你二叔养你这麽多年,怎麽没见你这麽维护他,小白眼狼。”

小谷子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笑着,跟上她去厨房烧火了。

八里坊正中,坐落着一座巍峨大宅,年久失修,屋翎瓦片多已破裂,梁柱鏽迹斑驳,陈旧衰败,不过依稀能看出曾经的气派。

洛沉绕至后院围墙翻入,院内杂草丛生,荒凉残破,屋檐下挂满了蛛网,他推开一扇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几乎能将人淹没。

找了一圈,什麽也未发现。

当年郑聃攻破皇城,逼杀萧贵妃后,从其私库中带走了一样东西,那是龟兹巫医献给随帝的灵药,叫桑引,有驻颜之效,亦可解百毒,随帝赐予贵妃。

郑聃身有残缺,腿疾一直是他的心病,听信传言,误以为桑引有断肢再续之奇效便抢了去,他兵败后,汉阳王府被抄没,其家産均充入新朝国库,洛沉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查阅过相关卷宗,并无该药的记载,可见桑引仍在郑家。

这些年他暗中探查,得知郑聃有一庶子,为外室所生,秘密养于祖宅之中,他分些家産留给庶子也未可知。

郑氏族人凋零,那个庶子生死未知,便是活着,恐怕也早已隐姓埋名,大荣的那位高祖皇帝,可不会容许一个和自己争天下的人有子嗣存活于世。

洛沉从宅子里出来,在附近转了转。

这麽多年过去了,那府里即便有什麽遗留的东西,也早被流民乞儿捡走,他料到不会有什麽收获,不过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这宅子荒了多年,未被人私占,说明仍是有主的。

他找了一家牙行,出高价要买郑家那座宅子,牙行掌柜一听两眼发光,却面露难色,“那座宅子位置极佳,先前也有人出过价,不过宅子的主人说什麽也不卖。”

洛沉眼神微动,“宅子主人住在何处,我去与他商谈。”

掌柜的急了,“那不行……”

“放心,仍算你们牙行的买卖,钱一个子不会少你的,”洛沉道。

对方的盘算被戳破,嘿嘿一笑,“客官您也别生气,干我们这行最忌讳如此,即便不做您这桩生意,也不能坏了规矩,但您既然这麽说,我先帮您问问,您回去準备好钱,择日再来如何?”

洛沉应允。

李见月用完饭跟连氏说了一声就出门了,没走多远,胡秀秀追上来。

“我听娘说,你要去等你兄长?”

李见月,“嗯。”

“你一来我家,我就瞧你跟别的小娘子不一样,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胡秀秀先说两句中听的,才好奇问她,“你家到底是遭了什麽难,让你落到这步田地,你兄长又在哪里,做什麽的?”

李见月寻了个理由,“被土匪抢了,我兄长出门在外躲过一劫。”

胡秀秀,“哪里的匪徒如t此嚣张!”

她没再说话了。

胡秀秀,“你怎能确定你兄长会从此经过,万一他……”

“他定会来的!”李见月非常肯定。

胡秀秀,“那你等到你兄长就跟他回去了?”

李见月,“那是自然!”

胡秀秀观察她神情,“你跟大哥吵架了?”

“没有呀。”

洛沉一向冷漠,我行我素,她的话从来不听,怎麽能算是吵架呢。

“那他怎放心你一个人,”这两人明显不对劲,一个铁了心要走,一个不闻不问,干脆人都不见了,没闹别扭谁信。

莫非她知道了大哥的秘密,不愿意跟着大哥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只能说李娘子还是清醒的,没有被大哥那张小白脸迷惑了。

正瞎琢磨,李见月停了下来,“我可以的,胡娘子不用担心我,你若有事便去忙吧。”

胡秀秀犹豫了一下,娘交代让她送出村,可自己家里确实还有活,就点头,“那你自个当心些。”

从村子出来,往西走五里便能看到官道,道边有一简陋茶水摊,再往前一点就是一线峡。

摊主是位年长的妇人,面容丑陋,右颊有道狰狞的疤痕,瞧着甚是可怖。

她刻意离远了些,不想那妇人主动送了碗水过来,“小娘子,里面坐吧。”

声音和和气气,不似她以为的兇煞可怕。

李见月不好意思去接,“我,我没钱。”

“有人已经付过了,”对方笑着说,将碗递到她手上,“一位面色冷峻的郎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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