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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丁香瘪着嘴,跑到后面去了。

李见月手撑着下巴,静坐了一上午,太阳晒得她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时,听见有人打了个响指。

她瞬间清醒,睁开眼,洛沉出现在面前,递给她一碗甜豆花。

“你怎麽知道我饿了?”

李见月开心的接过去,打开尝了口,眼睛眯起,“真好吃。”

她吃东西时腮帮子鼓鼓的,眉眼带笑,阳光下,像只幸福的貍花猫。

怪可爱的。

“长安城里也有一家卖甜豆花的铺子,每日都有人排队,秦珺哥哥每回进宫都会给我带,”提起这个名字,李见月神色变得黯然,笑容也消失了,“不知道他如今怎麽样了。”

秦珺,中书令之子,京中有名的温润君子,永嘉公主的未来夫婿。

洛沉差点儿忘了。

“这里的东西,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他不冷不热道。

李见月未察觉他语气不对,还认真回味比较了一番,“倒也没有相差很多,这豆花滑嫩清香,做得也极好,只是所用蔗糖不同,太甜腻了些。”

“那就别吃了!”

洛沉不知哪根筋不对,冷不丁从她手里夺走,扔到了路边。

李见月拦都来不及,“我还没吃完。”

他扭过头去,理都没理直接走了。

027

李见月傻眼了,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说对惹他不悦,莫名其妙的。

后半日他没再回来,天色渐晚,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 李见月收了摊,始终等不来他, 心中焦急, 试着将那木案抱起来放到马上的箱笼里, 奈何力气不足,木案擦着手臂掉下来, 险些砸着她脑袋。

斜刺里伸出只手帮她扶住。

李见月回头,是位老者,福身行礼,“多谢。”

对方慈眉善目, 背着药箱, 很是眼熟。

老者端详她两眼,也说道:“小娘子瞧着好似在哪见过。”

“陇州!”

二人异口同声。

李见月颇为惊讶, “没想到竟还能在此遇到您。”

“江湖郎中,四海为家,”老者抚须而笑,“娘子今日在此又是为何?”

李见月,“我在等人。”

老者了然,“还是那位郎君?”

“几次三番抛下你一人, 足可见其品行,如此不像话, 你又何必记挂,”老者直言不讳, 劝分,“快回去吧,这夜里多危险。”

李见月笑得勉强。

洛沉没来由的心情烦闷,不愿去深究细想,在街上閑逛了一阵子,眼见日头西斜,準备返回时,碰见樊振生鬼鬼祟祟进了一条巷子。

他一直怀疑樊振生与郑家的人仍有联络,或是那庶子,或是旁人,便暗中跟蹤,跟着去了家乐坊,那人听了会儿小曲就走了,倒是没什麽异常。

这一耽搁,回去就晚了,等到坊市,长街空蕩,哪还有小公主的身影。

洛沉慌了。

叶贵拎着半斤猪头肉,溜溜达达从坊市出来。

听闻叶昇家的那老大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娘子,他此前并未当回事,回就回了,一个没了根的男人,回来也是家里累赘,能有什麽出息。

作为长辈,他照拂叶家寡母幼子多年,那孩子很该来拜见的,不曾想那是个心里没数的,带回来的小娘子也不安分,妄想替人写信赚钱,要不是今日在城里遇到樊阿四,他还不知道此事。

左右閑着,便过来瞧瞧,坊市上支摊的小娘子不多,倒很好找,他观察了大半日,一个主顾也没有。

盈田村的人要写信,以往都是来找他儿子的,笑话,她以为谁都能做这事?他儿子可是秀才,一个小娘子,还想干秀才干的事,怎麽可能有人找她!

依他看,撑不了两三日。

月亮高挂,皎洁明亮宛如夜灯,倾洩下一片朦胧清晖。

李见月和胡秀秀坐在院子里,把绩好的麻线用纺车纺成团,小谷子趴在一边的石桌上学写字,小手握着笔杆,在纸上留下一团团墨点。

李见月边干活边留意着她,不时提点几句。

“小丫头片子读书习字有什麽用,有那功夫还不如去给我把衣裳洗了,”胡秀秀对这事十分不赞成,觉得是浪费时间,说了好几回。

小谷子有点怕她,不敢反驳,可怜巴巴的望向李见月。

“你就让她学嘛,识文断字总会有用的,日后家里有什麽需要记录的、过文书之类的事就不用麻烦别人,也不怕被骗了,每日只学一会儿,不耽误干活的,”李见月帮忙相劝。

“我是没看出来有什麽用,又不能像男子一样考取功名,哪有干活实在,针织女红、烧火做饭才是女子该做之事,学会了怎麽都饿不着自己,”胡秀秀固执道,“读书习字那都是高门大户、富庶之家的娘子学来装点门面,嫁个好夫婿的,我们小老百姓哪有那个閑情逸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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