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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肥了,敢以老夫人来胁迫我……”洛沉朝她走近几步,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李见月吓得捂住脑袋,“我,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他冷哼,“你是我什麽人?多管閑事!”
李见月老实巴交,“我是你保护了一路的公主呀。”
洛沉突然语滞。
李见月,“哦,现在是你义妹。”
气氛诡异。
洛沉是真想把她脑子敲开,把里面的水倒一倒,他背过身,“还当自己是公主呢。”
“我本来就是,”李见月小声反驳,“只不过如今虎落平阳被……”
洛沉眼神扫过来。
她咽回了后半句,“就是落魄了而已。”
洛沉走去案几旁,随手把上面的包袱拨开,坐了下来。
“你为何要给我找老师,你是觉得我除了杀人什麽都不懂,浅薄无知?”
铁器碰撞发出铮音,李见月想,里面装得应是他的兵刃。
“不是的,”她咬了咬唇,纠结要不要说。
洛沉仍目光沉沉睨着她。
李见月一咬牙,“我是看你干活辛苦,远不如叶茂得心应手,怕你累死,读,读书起码不用干体力活。”
洛沉,“……”
意思他身子差太虚了?
这还不如说他浅薄。
李见月眼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直打鼓,“反正,你若当真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你,你自己想想吧,良师难寻,切莫嘴硬逞强。”
洛沉眼神彻底冷了下去,“出去。”
李见月巴不得赶紧走,本来觉得他近来温和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难说话,纵得自己胆子也大了些,可他冷脸的时候,还是有些怕怕的。
洛沉看着那纤细的身影走远,悄无声息出了院子。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桑引。
上次泾州兵一事后,何丁香心有余悸,一直在家养伤,一个人待久了,难免胡思乱想,想出去碰碰运气,腿上的伤愈合了,可是留了难看的疤痕,给了她出门的理由。
坊市上转了一圈,没见到想见之人,她失望的去了城北药铺,听闻那里的大夫有祛疤的灵药。
结果刚从巷子口出来,远远看到那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药铺外的树后。
何丁香眨了眨眼,真的是他。
準备过去时,发现他目光追随着从药铺出来的少年,悄悄跟在他身后。
那是……阿淳,樊老伯的儿子。
何丁香想起了他第一次来豆腐坊时所言,他与郑家人有仇,而郑家宅子烧毁那夜,自己所救下的女子正是姓郑。
难道那个黑衣人是他?
何丁香心中震惊,当日叶繁向她打听郑家之事时,她其实隐瞒了一些,豆腐坊和郑宅紧挨,这些年来,她有意无意的发现过多次,樊老伯偷偷摸摸去郑宅,她心里清楚,这其中定是有什麽猫腻。
现在见叶繁跟蹤阿淳,越发肯定了她的猜测。
何丁香放轻脚步,也跟了上去。
樊士淳从药铺出来去买了些米,又去酒坊沽了壶酒,然后赶着牛车像是要出城回去。
旁边有人经过,何丁香避了一下,一个分神,阿淳还在,叶繁却不见了。
何丁香四下环顾,没找到,犹疑不定的走进了旁边的巷子。
“为何跟着我?”
刚一进去,就听一声冰冷的质问。
洛沉靠在前面的墙上,像是等着她送上门。
“我,我……”何丁香少时就帮着父亲经营生意,街坊邻居都说她一张巧嘴,可面对这个男人时,她总是笨嘴笨舌,不知道说什麽,结结巴巴了半晌,低下头,“郎君莫生气,我不是有意跟蹤你的。”
“跟蹤就跟蹤,还分什麽有意无意?”洛沉语带嘲讽。
何丁香脸一热,“对不住,我就是方才在街上看到你,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洛沉不耐烦,“你当日已经谢过了。”
早知道这女子这麽麻烦他就不救了。
何丁香,“如此大恩,嘴上言谢怎麽能行,我,我想在知味楼宴请郎君,聊表心意,不知郎君可否大驾光临?”
“没空,”洛沉头一扭要走。
何丁香急了,“郎君,我,我有要事跟你说。”
洛沉步子停顿,“说。”
何丁香深吸了几口气,“我知道那日在郑宅伤了郑九娘的是你,你……”
话未说完,突然被他掐住t颈项。
洛沉手上稍微一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子,“你想威胁我?”
何丁香先前只觉得他面冷,不善言辞,即便知道了郑九娘的伤是他所为,也没有过多的害怕,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心生恐惧,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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