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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流水笑得意味深长,“这个嘛,你慢慢就发现了。”

李见月跟洛沉都认识几个月了,于大夫才认识几天,自觉对他的了解肯定比旁人要多,认定此言纯属无稽之谈。

她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些所谓的“罪名”上,转而道:“于大夫您这文章写得真好,行文简明扼要,所述淋漓尽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您这样好的才华不去考科举做官当真是可惜了。”

于流水骄傲的捋了捋胡须,“老夫年t轻的时候中过进士,做了几年的官吏,整日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应付上头三天两头的发难,干脆辞了,相比做官,老夫还是更喜欢閑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

原是进士之才,按照他的年岁,应是大随的进士,李见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心中起了个念想,起身恭谨行了一礼,“我想拜托先生一件事。”

于流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我先来猜猜,既叫我先生,想必是与读书有关,你想让我……”他手指指向谷子,停了一下,缓缓的移向西屋方向,“做他的老师?”

李见月惊讶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先生真乃神人,不知可否?”

之前她从未往这儿想过,洛沉问她的那句话提醒了她,回来这麽多日,她听胡秀秀说了无数次,洛沉就不是干活的料,那他以后成了家,如何扛起家业来,他以后只是个普通的百姓,要想出人头地,过得好一点,唯有读书科举,考取功名。

洛沉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他向来冷心冷肺,既然问出了那句话,李见月相信,他多多少少是开始在意自己的言行礼数了,或许只是是在自己面前拉不下脸,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教教小谷子还可以,教洛沉恐怕是有些才疏学浅,那干脆给他请个好老师,好好的教导他。

“历来都是家中长辈为子求学费心劳神,或者是自家娘子,才会花心思去给相公请先生,督促他上进,李小娘子只是暂住叶家,缘何对叶大郎君之事如此上心?”于流水状似好奇问了句。

李见月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管的太宽了,干笑了两声,“我视他为兄,自然也希望他好,倒是没想那麽多。”

于流水看这小娘子脸皮薄,不逗她了,斟酌了一番,“我看你那义兄不顺眼已久,若能让他跪下恭恭敬敬叫我一声老师,教他读书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是个江湖郎中,逍遥散漫惯了,今日在这,明日尚不知在何处,只能是在华吴这段时间略尽所能。”

李见月明白他的意思,父皇曾说过,好的老师不在于教授时间长短,即便一两句点拨之言,也能让人受益终身,起身道谢,“多谢先生。”

洛沉躺在屋顶上,他耳力好,院子里那番对话一字不落全进了耳朵,听到谷子嚷那手帕之事,脚趾都扣了起来,后来那些话,他越听越好笑。

义兄?

谁要做她义兄!

想让他跪下,做梦!

李见月料想洛沉不会轻易同意,没直接去说,而是请了连氏帮忙,老人家本就对他心怀愧疚,一听有这好事,自然十分赞成。

她没有能力送繁儿去书院,能给他找个名师自是求之不得。

可她内心仍有所迟疑,“繁儿他真的可以考取功名吗?”

“当然可以!”李见月知道老人家在顾虑什麽,十分肯定的告诉她,科考选贤任能,看重的是才干,并不苛求出身家世。

连氏这才踏实了。

洛沉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公主现在也学精了,知道自己说没有用,请了外援。

心不在焉的听连氏说完,他盯住那始作俑者。

李见月心虚不看他,眼神乱瞟。

连氏这几日也看得出来,这孩子跟于大夫不对头,担心他使性子,苦口婆心的劝他。

洛沉一句未听进去,始终漠不关心的态度,不肯松口答应,气得老人家心口疼,可不忍心说他。

“他不乐意就算了呗,在家里帮我们干干活,”胡秀秀嗑着瓜子,进来缓和气氛,“反正他成不了家,跟我们一起过活也行,有我跟二郎在,还能没他一口饭吃……”

后一句话说得老人家刚平複的心又裂开了。

“你少说几句吧!”

胡秀秀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扭头就走,“不说就不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稀得养大哥呢。”

连氏对洛沉那犟种样无可奈何,唉声叹气的走了。

李见月一看这事没成,刚要遛,衣领被提了起来。

洛沉手长腿长,拎着她轻而易举,像拎着一个小鸡仔,她腿悬在半空,扑腾了两下,“诶,诶,你干什麽……”

洛沉拎着她径直进了西屋,李见月脚一沾地,立马又想遛走,可门被他挡的死死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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