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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老太太笑了,暗暗下誓,只要繁儿肯好好读书,不管花费多少钱他都愿意。
胡秀秀和叶茂随后也知道了此事, 二人都没敢相信,胡秀秀很是不理解, “他咋不早说呢?”
等等。
那他可是要分家産,準备成家了?
那不成!
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跟叶茂的, 当初成亲时媒人可是给她说的他大哥这辈子不会回来!
胡秀秀警醒。
他还要读书考功名,那读书人哪个不是让家里养着的,先前竟忽略了这点,只想着于大夫乐意教,不用去私塾请夫子,很无所谓,可是读书也是要花不少银子的!
虽说他若取得功名,做了官,自己也能跟着翻身,可多得是寒窗苦读数年而一事无成的人,七叔儿子叶聪,听着是秀才多厉害,不也就只是个名头好听,人人都捧着,没落到什麽实际的好处。
他若读个一二十载,那难道一直让他们养着吗?于大夫说走就走,以后还要花钱送他去书院不成?
他们田地也不多,勉强够一家人温饱,再供个书生,可不得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活?
胡秀秀越想越头疼,分家也不行,不分也不行。
她琢磨了许久,干活都没什麽劲儿了。
李见月把自己刚织完的一匹布拿来给她看,她没心情,敷衍的扫了眼,“针脚这麽松散,织坊是不收的,留着给你自己作身衣裳吧。”
李见月失望的啊了声,拿着看了又看,“那还是给谷子做吧,这颜色适合小孩子。”
她倒是心态好。
胡秀秀一早就发现,这月娘子虽然什麽都不会,干活也不利索,但倒挺踏实,让她干什麽就干什麽,学不会就一直学,从来没有说哪件事干不好就甩手不管了,这个劲头她喜欢。
而且她还能赚钱,随便画一副花样,就比自己辛苦个把月织的布都钱多。
胡秀秀眼睛滴溜溜盯着她打转,眼下看,大哥是不如月t娘子,可胜在相貌俊朗,能保护她,他俩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如此登对,那不是刚好。
李见月发现她老看自己,奇怪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胡秀秀準备先探探她的意思,“我问你啊,你觉得大哥怎麽样?”
李见月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远处的洛沉,“我以前觉得他冷心冷肺,心机深沉,还对我很刻薄,总是很怕他,但在一起待久了,慢慢就觉得他其实没那麽坏,只是不善言辞,习惯了孤身一人,不会与人相处,他心里很在意大家的。”
这话说得胡秀秀十分赞同,大哥刚回来那阵跟个阎罗一样,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如今倒是和善一些了,偶尔还能跟他们好好说几句话。
月娘子能看到他的好,胡秀秀就觉得这事已经成了一半,掬着笑脸又问,“那你觉得我们家好不好?”
“嗯!”李见月郑重点头,“你们都待我很好,老夫人凡事都护着我,你也教了我许多,你们都是大好人!”
胡秀秀最后问,“那……你喜欢谷子吗?”
李见月,“喜欢!”
胡秀秀一拍掌,稳了!
喜滋滋的去找连氏说这事,婚姻大事,还是得长辈做主。
来陇州已有几日了,秦珺派人暗中寻找,始终没有公主的消息。
曹德喜暂代刺史期间整日忙着围剿惠帝,讨好罗珲,落下一大堆要务,秦珺接手后,在书房从早忙到晚,常常饭都顾不上吃。
半鹤让厨房把汤热了热,给他送去,孙长史在彙报军务。
“近来常有泾州流兵在华吴,合川一带作乱,欺压百姓,两地府衙都接到多起报案,普通官差根本拿不住他们,对那些人束手无策,两位大人都来上书请州府派兵镇压,还百姓太平日子。”
秦珺把他递来的文书看了。
这哪是管不了,分明就是不想管。
司马韦占领泾州,与朝廷对抗,虎视眈眈,他们谁敢惹这个麻烦,泾州兵若真杀过来,府衙可抵挡不了。
秦珺揉了揉眉心,他不能不管百姓的死活。
“去把郭都尉叫来。”
孙长史出去了,趁这空档,半鹤把手里的汤递给他,让他喝点。
秦珺的确是饿了。
吃了几口,一擡头,发现地上有个东西。
“那是什麽?”
半鹤去捡了来,“一封信,应是孙长史落下的。”
他放在了书案上。
秦珺也未在意,继续低头看文书。
窗户未关,一阵风吹来,那折叠的信笺被吹得又掉在地上,微微展开。
秦珺弯腰去捡,看到里面字迹的一剎那,整个人呆住。
他快速拿起来,顾不上礼数了,打开信,仔细端详那上面的每一个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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