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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字迹。
半鹤发现他情绪变化,“公子,这信有什麽问题吗?”
刚好孙长史带着郭都尉进来了。
“大人,您找我?”
郭坤还没站稳,秦珺就让他先出去在外面候着,他有种被黄口小儿戏耍的感觉,黑着脸退了出去。
孙长史心中疑惑。
秦珺已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他,“这是什麽?”
孙长史摸了摸身上,意识到是自己掉落的东西,只是一封普通家书,他不解大人为何如此语气,心里也有些忐忑,“此乃半月前,我母亲托人给我捎的信,方才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大人这了。”
他伸手去拿,秦珺手往后一退,没有给他,“你母亲在哪,这信可是她亲笔所写?”
孙长史一头雾水,“哦,下官就是陇州人,祖籍在华吴县,母亲大字不识,她向来是找先生代笔。”
秦珺心潮澎湃,一定是她,一定是。
“立马去查,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人给我找到。”
这信有什麽问题?
孙长史不明白他此举何意,仍在琢磨。
“还不去!”秦珺急催。
他不敢再问,低头领命,秦珺不放心,肃容警告,“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自己选个死法。”
这新刺史脾性温和,行事周全,来的这些天从未对谁说过半句重话,突然如此厉色,孙长史心神俱骇,恭敬道,“是。”
洛沉答应读书之事后,连氏将他偷偷叫到房里,从木柜里拿出这些年零零散散攒的所有的钱,全部给他,让他去县里买些好酒好肉,权当给于大夫的束修之礼。
总共也不到三两,老人家不知道攒了多久。
洛沉推辞不过,被她硬塞到手里。
手里的银两似有千斤重,他微微握紧,从屋里出来,李见月又跑来,拿着一张药单子,“这是我刚找于大夫开的药,你帮我到药铺一买,顺便带些软烂好下咽的吃食。”
洛沉一听便明白了。
“还有再买些纸墨,近来家里不忙了,我想过几日就去县里继续做我的小营生,谷子那也没剩多少了,你多买一些。”
洛沉点了点头,看她脸色苍白,“你怎麽了?”
“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李见月又拿了些钱给他,“你早去早回,还能赶上吃午饭。”
洛沉掂了掂那钱袋子,嘴角带笑,“你还真是大方。”
李见月一本正经打趣,“多的就当赏你了。”
说完才觉得不妥,他本就介意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
她想解释自己没有把他当奴仆,没想到他却懒散地回了句,“谢过公主。”
洛沉到县里的时候刚过辰时,坊市上正热闹,他把连氏和李见月交代的都买了,经过往常摆摊的地方,发现有些不对劲。
站在角落看似等人的两个男子腰带佩刀,是官府的兵刃,时不时的往这边张望,他们在盯过往的女子。
洛沉低下头,走到卖烙饼的老伯摊前,那老伯认出他,压低声问,“你跟那小娘子惹了什麽事了?今日有好几个人来此打探,问那小娘子的事。”
洛沉眼神微动,接过烙饼,掏出一锭银子给他,“多谢。”
“太多了……”老伯还未说完他人已走远。
雍县逃离之后,李见月过了很长一段时日提心掉胆的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大约始终未得松懈,葵水迟迟未来,她本也没在意,连氏得知后,帮她摁了几下,结果昨日夜间就来了葵水。
这次来与之前不同,腹痛的厉害,像是有什麽在肚子里翻搅,腰麻腿麻,十分难受,她一整日都在榻上躺着。
洛沉回来后,给她把东西拿来,看她没有一点精神,面露忧色,“你病了吗?”
李见月摇头。
“我去叫于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没有……”李见月慌的想阻止,伸手抓了个空,“洛沉你回来!”
于流水已回去了,他要去牵马,连氏看到将他拦下。
“月娘子没生病,她就是身子弱不舒服,我给她煮了姜片汤,你一会儿端给她喝点,休息几日就好了。”
洛沉回头看倚着门的李见月,她连忙一个劲儿点头。
汤煮好后洛沉端进来,李见月靠在榻上,伸手接过去。
有点烫,她吹着热气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洛沉端详她的面容,他是知道她身子弱的,但逃亡这一路来,除了受伤她似乎也没像今日这般面色难看,好端端的,怎就虚弱到要躺下静养了?
“你当真没事?”他怀疑地问。
李见月低头不看他的眼睛,“没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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