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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月怔住,洛沉手指微动,似要醒来,她赶紧放了回去。
“洛沉,”她轻唤了声。
床榻上的人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睁开,眼底有片刻的茫然。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李见月的声音,让他渐渐神思归位,他目光移过来,落在她脸上,久久未说话,就那麽直勾勾望着她。
“洛沉?”
他一直没反应,让她十分担心,刚叫了声,床上的人蓦地坐起来,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李见月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身子仍有些冰冷,紧贴着他,她止不住的簌簌颤抖。
洛沉抱得十分用力,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低沉沙哑的嗓音,在t她耳畔呢喃了声,“别走。”
李见月有些喘不过气来,拍拍他后背安抚,“我不走,我就在这。”
洛沉又抱了会儿,才慢慢放开他。
对上她的视线,居然心虚的移开了。
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李见月去给他倒水,背着身子说,“这次多亏了于大夫,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洛沉四周打量,“嗯。”
“这是哪儿?”
“刺史府,”李见月把茶盏给他递过去,“怕老夫人他们害怕,所以将你送来这里了,这几日你安心在此修养,我会去跟他们说一声……”
洛沉接过茶盏时,二人指尖相碰,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缩回手。
“……就说你在帮我办件事可好?”
洛沉低头喝水,状似默认,余光注意到门外有一片青色衣袍一闪而过,唇角微勾。
秦珺失魂落魄的走到凉亭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程蝉衣在擦拭自己的剑,看了他一眼,“秦公子何必如此作态,你自己佳人在怀,却看不得旁人情深意切。”
秦珺苦笑,“蝉衣,我们认识这麽多年了,我是什麽人你不清楚吗?又何必此般杀人诛心,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从未变过。”
“那又如何,”程蝉衣不希望他一直活在过去,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他们回不去了,“你已经成亲了,月儿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了,她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秦珺脸色苍白,内心很痛苦,眼底渐渐弥漫了一层湿意。
“我当然知道她以后会……我从来不敢想这件事,我怕我会疯,可我很清楚,她再也不会是我的妻子了,她以后携手共度一生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秦珺抹了把眼睛,再次哽咽,“我对不起她。”
程蝉衣有些动容。
他们原本是多少人羡慕的一对佳偶,从小到大的情意,不是一两句话说放下就放下的,只怪命运捉弄。
“月儿心思纯良,跟那个死士相处久了,依赖他看重他很正常,”秦珺情绪稳定了些,分析道,“那个人城府极深,对公主显然是心怀不轨,我怕月儿被他骗了……”
他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程蝉衣可看的分明,公主对那个死士不仅仅只是看重。
程蝉衣站起来,“我没看出来什麽心怀不轨,他喜欢公主,公主也喜欢他,有什麽问题,你就是对人家有偏见,他虽只是个死士,却能孤身一人闯进敌军军营救出公主,光这份胆魄就够我高看他一眼。”
秦珺被堵得哑口无言。
洛沉醒过来李见月心里便踏实了,回去歇息了小半日,醒来天已经黑透了,春红传了膳来,李见月坐在镜子前梳头,看到梳妆盒里那玉石的坠子,想起来洛沉身上的那块石头,随后便想到了陇州城外相赠之事。
她心中一动,让春红用食盒将饭菜装起来,拎着去了洛沉屋里。
这个时辰,府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
李见月穿着披风,一路走来并未碰见什麽人。
洛沉屋里的灯黑着,她敲了两下,无人应声,怀疑睡着了,失落了一下,正要离开,屋门突然开了条缝,一只手伸出来将她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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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动作极快, 拉她进去后迅速关了门,李见月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摁在了门后。
身前的男子气息沉重, 将她圈在门与他臂膀之间, 空间狭小,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李见月手一松, 食盒落在了地上, 嘭地一声。
洛沉双眸幽深, 俯身锁住她的眼睛,“这麽晚了, 你来干什麽?”
“我……”李见月疏忽反应过来,下意识推他,洛沉踉跄后退,身子还很虚弱。
李见月又赶紧去扶他, 这一推一拉, 反而与他拥得更紧,倒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洛沉低头, 看着手扶在自己腰身两侧的小姑娘,嘴角轻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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