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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沉不置可否,“你才知道吗?”
出口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李见月心慌意乱,用力推开他站起身。
洛沉道,“不是要扶我到榻上歇息?我腿麻了。”
李见月脖子都烧了起来,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直接回了自己屋子,进去关上门。
胸口小鹿乱撞,半晌无法平複。
不经意的望向铜镜,看到了自己脸上布满红晕,唇角湿润,还有他亲吻过的痕迹。
幸亏方才出来时未碰到人。
李见月捂住脸,一头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蒙在里面。
小小的一团。
过了许久,小腿忽然乱蹬了几下,卷着棉被翻滚,随后又安静下来。
被子下拉,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蒙的时间久了,她气息不稳,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眼睛弯弯,如挂在夜空的一轮新月。
从未感觉到这一夜如此漫长。
李见月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情好似平複了,可一想到那一幕,仍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她翻身下去,打开门,去了隔壁的屋子。
程蝉衣已经熟睡。
察觉到有人进来,骤然坐起,“什麽人!”
李见月小声,“是我。”
她紧绷的精神一松懈,顿时又困意袭来,眼皮耷拉着往后倒下去,继续睡自己的,嘴里嘟囔,“你不睡觉干什麽呢?”
李见月爬到榻上,睡到里侧,凑到她耳边,“蝉衣姐姐,别睡了,陪我说说话。”
程蝉衣闭着眼睛,“嗯,说吧。”
李见月,“我们在这里多待几日可好,我喜欢这里,还不太想回去。”
程蝉衣,“唔……”
李见月就听到一声呓语,她摇了摇她,“我认真的!”
程蝉衣被她闹醒,勉强睁了下眼,“你大半夜跑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又是为了你的秦珺哥哥?你管他作甚,哎呀随便你吧,你是公主,你说了算。”
“不是为了他,”李见月低声辩解,她也不知听没听到,“我就是想在宫外多逛逛,回了宫,恐怕就没有这般自由了。”
程蝉衣眼神扫过来,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不是为这个那便是另外一个,左右不是为了我,亏襄王殿下还专门派人来迎你,我看你早就将你的三皇兄忘到脑后了。”
“哪有,你别胡说,”李见月脸又红了,好在是夜里,并没有那麽明显。
程蝉衣笑她的欲盖弥彰,却也忍不住提醒,“你是公主,将来要嫁的,必定是秦珺那样家世的名门大族,公侯之家,若想过得安稳,便收起别的心思,回宫后好好做你的小公主,那洛郎君与你身份悬殊,你待他再用心,也不会有什麽好结果。”
她原想着,只要公主喜欢,让他一直陪在身边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想给她泼凉水的,可她看不透洛沉这个人,有时候似乎对公主十分在意,有时候又表现的很冷漠,城府太深,对公主连起码的坦诚都做不到,许多事藏着掖着,她怕公主吃亏。
李见月就像是一下子被人从梦中唤醒,心也慢慢的凉下去,她吶吶道,“世家名门,有什麽好的,不过是换一个华贵的府邸住,我不嫁又如何。”
程蝉衣,“那你想嫁什麽样的人?”
“我……”李见月语滞,鼓了鼓腮帮子,“我记得父皇说过,程老将军出身乡野,赤手空拳打出了程家如今的家业,程家军用人,从不拘泥于出身,只看重德行才能,你不是打小便将老将军教导奉为圭臬吗,为何还说t这样的话?”
“我不是唯出身论之人,可很多事有时候根本身不由己,早在我小姑姑出嫁时我便明白了,她的心上人是个穷书生,颇有才名,祖父未反对又如何,最终她还不是坐进了伯府的花轿,咱们女子,命运向来都不是握在自己手中,我从军习武,就是为了在家中有地位,有朝一日能做得了自己的主,你身在皇家,更应该清楚,你的婚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程蝉衣很困了,见她默不作声,随意的拍了拍她的小脑瓜,“你要是真不舍得,让他一直做你的侍卫陪着你便是,嫁了人,也可时常见到他,再不济,再不济,你就收了他,有两位殿下给你撑腰,晾他驸马也不敢置喙,男子能纳妾,女子为何只能从一而终,到时候你喜欢谁就收谁,这历朝历代,豢养面首的公主也不少,不是什麽惊世骇俗之事……”
后半句话说着说着,人已经迷糊过去了。
李见月听得目瞪口呆,遥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连连摇头,“那怎麽可以,我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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