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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十三嘴里塞得满满的,“不知道。”
李见月,“罗珲占领宫城之时他在哪?”
屈十三,“都说了我不知道。”
李知没好气,“你一问八不知,就知道吃吃吃。”
“先帝离开京城时命他留在京中,带领期门死士护卫宗室皇亲,期门死了不少人,后来陛下入京奔丧,被罗珲捉拿,他暗中助力,带着余下死士一路护送陛下到洛阳起兵,”南绡开口。
原来如此。
难怪皇兄对期门颇为器重。
晚上喝了些酒,程蝉衣醉醺醺的,彻底回不去了,歇在了公主府。
李见月让下人去程家通传了声。
李知也有些晕,他年纪尚小,从来没喝过酒,本来不让喝的,程蝉衣说今日不同往日,给他倒了一小杯让他尝尝,结果就成了这样。
屈十三可不是会照顾人的,李见月让下人扶他去自己隔壁的屋子。
安顿好他们,南绡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坛酒,走去了外面。
李见月跟在她身后,“你想留在皇兄身边,我都知道。”
南绡脚步一顿,回过身来,“公主既然知道,也该明白,我来此亦是心甘情愿的。”
李见月怔怔看着她。
李知以前很少有出宫的机会,逃亡时躲躲藏藏,也没有玩乐过,此次出了宫,便如鸟雀出笼,整日天一亮就跑来找他们要出去玩。
程蝉衣带着两人从城东逛到城西,又从城南转到城北,好吃的好玩的都体验了个遍。
李见月担心李知养成纨绔的性子,让他放松几日,等年过完就去太学读书。
李知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
转眼到了上元节,街道两边挂上了花灯,彻夜通明,猜灯谜的人群熙熙攘攘,许多小贩沿街叫卖,钗环首饰、吃食用具琳琅满目。
每年的这一夜,各家闺秀都会出门赏灯,也是相看情郎花前月下的机会。
程蝉衣不喜欢人挤人,早早就包下了一艘画舫,沿着曲水湖顺流而下,不被人打扰,也能欣赏到两岸景致。
船上备着果子糕点,他们边吃边游玩,也算惬意。
隔壁游船传来阵阵琴音,悠扬婉转,沁人心脾,几人听得正专注,一阵鼓声忽然加入,砰砰敲打,和了半首曲子,那弹琴之人似乎忍无可忍,琴音戛然而止。
“侯兄,怎麽停了?”
听这说话声,程蝉衣皱眉,探出头去。
“你捣什麽乱啊。”
“怎麽能是捣乱,这手鼓乃西域器乐,声音沉而不闷,澎湃人心,与你这首曲子相和,别有一番意趣,我倒觉得增色不少。”
“和什麽和,我好好的一首曲子都被你毁了。”
那声音气急败坏。
另一个倒是不急不缓,理直气壮的。
程蝉衣看了眼,头又缩回来,一脸晦气表情。
李见月,“你认识?”
程蝉衣,“就那姓崔的,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人家弹的好好的。”
李见月也想看一眼长什麽样,被她拉回来。
“我觉得挺有趣的。”
程蝉衣面无表情看着她。
李见月转向了南绡那边。
李知满脸好奇,朝外面张望,“那便是你未来夫婿?”
“什麽我的,”程蝉衣眼睛一瞪,“你夫婿!”
李知,“我是男的。”
正说着,画舫猛地颠簸了一下,李见月出去一看,原是跟一艘小舟撞上了。
那撑杆的梢公手足无措,费了半天劲,小舟抵着画舫纹丝不动,急得满头大汗。
槐序,“你到底会不会撑船?”
那小郎君想解释,紧张的擡起头,露出整张脸来,李见月一愣。
张如雪。
她一身男装,在看到画舫上的人时,也呆了一下。
随后行礼,“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出口女子嗓音,几人也明白过来。
李见月问她,“你这幅装扮,在做什麽?”
张如雪垂下眼睛,“我……带阿姐出来散散心,她见不得外人,所以我就……对不住,我这就把舟划走。
她想尽快离开的,奈何力有不逮。
透过朦胧纱帐,李见月隐约可见船舱内坐着一个女子,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刚準备让画舫的艄公帮忙,忽然一声巨响,船身不稳,在水面猛烈晃悠起来。
槐序一把扶住了李见月。
南绡和程蝉衣对视了一眼,不对劲。
艄公急忙去查看,未等人回来,已能明显感觉船在下沉。
水流快速涌入,画舫斜向一边。
李见月鞋袜都湿了,站立不住。
张如雪吓傻了,脸都白了,“难,难道是我撞坏的?”
程蝉衣望向那暗波漪动的水底,神情严肃,“这船要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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