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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流水嗤地一笑,不看他,“我年纪是大了,但也是身强体壮,一点血还能要了我的命?吃点好的就补回来了。”
杨宗珉信了他的话。
“你看不下去就到外面等着,别打扰我,”于流水将他赶了出去,关上门,坐到洛沉旁边。
“臭小子,”他捏着针,表情複杂,“到死都不肯叫我一声老师,白教你了。”
他缓了口气,银针慢慢往下推,“不要怪我。”
洛沉仿佛能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一年后。
科举放榜日,不少人早早守在礼部南院,等着结果。
京城科考的人家也都翘首以盼,不时来门外张望,看有没有好消息传来。
街上熙熙攘攘,十t分热闹。
车马难行,徐肃抱着一个盒子,好不容易穿过人群,到了公主府。
程蝉衣正在向李见月抱怨崔家公子,程家催着她定亲,她不胜其烦,便日日躲在公主府。
徐肃进来时,她刚说完,口渴让槐序添点茶水。
“喝什麽茶水,看我给你们带什麽好东西,”他喜滋滋的,将盒子放到他们面前,“甘州地杏花饮,我放在冰里冰过,这个时节喝最合适不过。”
李见月尝过了,兴致不高,程蝉衣倒很有兴趣,催他快拿出来。
尝了一口,咋舌,“也就那样吧。”
徐肃拉下脸,从她手里夺过去,“不识货。”
“我没喝完呢!”程蝉衣手还悬在半空。
徐肃,“喝水吧你。”
李见月被他们逗笑了,自从洛沉死后,这一年几乎就没见她笑过,两人都望向了她。
他们本以为时间长了,公主自然就接受了洛沉死去的事实,可他们清楚,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
她始终坚信,洛沉会回来。
“今日可真热闹啊,”徐肃说起来的路上遇到的事,“街上还有卖□□的,寓意蟾宫折桂,真是有趣,我看竟还有不少人买。”
“时隔两年重开科举,也是新帝登基第一次科举选贤,各州府的学子自然都想抓住这个机会,谁不想做第一个天子门生,”李见月慢悠悠道。
程蝉衣长长哦了声,公主不说她都没想到这些。
几人正猜测今夜的三甲会是什麽人,槐序匆匆跑进来,“公主,方才皇后娘娘派人来通传,说……陛下当着百官的面,为新科状元和公主……赐婚!”
“什麽!”徐肃蹭一下站起来。
槐序忐忑地看了眼李见月,继续说,“陛下已在殿前钦点了状元郎,着公主入宫。”
“公主婚事,岂能这般草率!”程蝉衣觑了眼黑脸的徐肃,“你说是不是?”
李见月也奇怪,皇兄不是那样独断之人,这一年来,他从未提说过她的婚事,怎会突然直接赐婚。
到宫里刚好午时,日头正烈。
李见月先去了皇后宫中,想问问怎麽回事,皇后也没说清,只让女官带她去湖心亭。
李见月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船,满腹疑惑。
亭子里有位玄衣宽袍的男子,望着远处的海棠花出身,身姿挺拔,应当就是那位状元郎。
李见月莫名觉得他眼熟,走近几步,开口问道:“这位……便是新科状元吧?”
对方闻声转过来,五官清冽,唇角带笑,俯身行礼,“小生宇文洛,见过公主。”
李见月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那熟悉的眉眼一如从前。
她瞬间泪如泉涌,“洛沉,你回来了。”
男人心中柔情,一步步上前,停在她面前,伸手拭去她脸上泪珠。
“我回来了。”
然后从怀里掏出什麽东西,放到她面前。
张开的手掌心,一颗莹润石头晶莹剔透。
“公主曾允诺我荣华富贵,不知还作不作数?”
李见月哭着笑了,“自然。”
洛沉,“那我想要驸马都尉之位,公主可应允?”
李见月眉眼弯弯,“你这人野心挺大,不过……本宫允了。”
洛沉眼睛盛满了笑意,将她拥入怀中。
阳光下,水波蕩漾,倒映出两个相拥的身影,情深缱绻,紧紧相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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