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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时把脚收回来,轻道:“好。”
她以为明遥马上就会走,可他竟还弯腰伏在她身前,问:“你一个人在这,真的没事吗?”
……有你在,应该才会有事。
梅落时心道。
她咽了咽口水,偷偷拽着裙摆盖好下身,尽量平稳声线:“当然没事,少小看人了。”
明遥笑笑,眼眸却一刻不曾离开她。
晦暗的光线下,他看了梅落时许久。
以至于梅落时能够感受到那炽热的鼻息慢慢靠近,喷洒在她嫩白的脸颊上,似火苗舔舐,燎得她心乱如麻。
唇瓣相贴的前夕,她微微侧过脸,躲开了。
“……快走吧。”
她小声说。
明遥的唇停在距她毫厘之处,黑眸倾垂,凝着她半阖的眼,及逃避的神色。
他笑起来,似乎带着苦涩:“我以为,你还会再赏我一巴掌。”
“……”
梅落时不答。
明遥捞过她一只伶仃的手腕抵在胸口,蓦然又向前几许,将她压在逼仄昏暗的床角。
梅落时一惊,正想挣扎,就听他在耳边哑声诱惑:“这颗心髒永远是为你跳的,所以,师尊如果实在受不住,请尽管拿我当解药。”
他亲昵地用鼻尖在她红透的耳垂上蹭了蹭,有些恶趣味,却又真诚而依赖:
“弟子随时恭候。”
猜测
“咳……”
半昏迷状态的花相忆刚清醒一点, 就听到一阵悠悠蕩蕩的脚步声,徘徊在密道内。
他勉强睁开眼,看向声源处。
“不愧是尊主大人, 这麽快就醒了。”
年轻的男声语调愉悦上扬, 闻之令人心旌摇曳。
可惜花相忆一个几百岁的老头子除了厌恶与烦闷外, 并不会有任何感受。
他盯着那信步而来的男子, 双目充血, 嗓音干裂:“你个孽障……竟敢……”
“嗯?”
明遥一脚踩在他背上,让他与地面贴了个紧,假笑道:“好歹是尊主,怎麽一点礼节都不懂, 张口闭口就叫人孽障?”
花相忆被踩得呕出一口血, 半天说不出完整话。
明遥自顾自道:“这几天你一直叫我师尊来跟你聊天, 其实我也有些事想跟你聊聊呢。比如……为何你原本準备让公子苏带一部分人去器宗,结果在看到前去旁观秘境的仙首名单后, 就阻拦住了其他人, 只让公子苏一人过去?”
他顿了下, 弯腰凑近花相忆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 森然道:“晚辈真的好好奇,你是怎麽看待公子苏的?又为何要收下更适合修无情道的他为徒?”
花相忆斜眼看他, 轻蔑地冷笑一声:“呵, 你都一路跟来还做好防护了,现在又何必明知故问?”
他久经岁月打磨, 早已被锤炼得老辣持重, 即使此刻被人踩在脚下也依然不输阵势。
明遥对他对视片刻, 嘴角的笑也淡去,右手虚虚一握, 缠绕住花相忆的法咒瞬间箍紧!
“啊——!!”
花相忆面庞清俊不再,额角青筋根根暴起,痛苦得直欲翻滚却又被剑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喘着粗气大骂:“你个小畜生!岂敢对本尊……”
“你没去器宗,是怕自己曾经追求梅方寂的事情被人说漏了嘴告诉我师尊吗?”明遥嗓音冰冷地打断他的喊叫。
花相忆霎时静默,目光兇厉地瞪着他,鼻腔带血的呼吸粗重而沉闷。
“你怕我师尊知道了这事会对你心有防备或龃龉,不方便后续下手,也怕自己见到她把持不住,被她看穿你那些恶心的意图。”
明遥单手抓住花相忆后脑的头发,将他的上身硬生生从地面拎起些许,听着他的哀嚎,面容阴寒道:
“暖雾春参那种罕见东西,哪怕是玄古大陆最大的拍卖场一次也不过只出现一两株。你一出手就是十株,不会是早早就开始着手搜罗了吧?”
若是他果真如此深谋远虑,那当初收下适合修无情道的公子苏为徒,也极大可能是为了有朝一日跟梅落时牵扯上关系。
譬如这次秘境。
明遥猜测,花相忆或许是从某处打听到梅落时要将徒弟送往器宗的消息,而这一去经年,膝下必然缺少一个修炼无情道的下任阁主继承人。
虽说望梅阁内亦有不少主修无情道的天才弟子,但只要公子苏露面,他敢肯定梅落时不会再考虑其他人。
可是,梅落时要把他送去器宗修行的事情明明没多少人知晓。
花相忆是从哪打听到的?
明遥暗自思索。
法咒灼热,烤得人痛彻心扉。花相忆的喘息益发艰难痛苦,他却反而放声大笑:
“是!从百年前方寂问我要药草的时候我就开始算计她了!谁让她是方寂的女儿?我得不到方寂,那和她有关的所有、所有,我都要得到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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