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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想,这样美的鞋子也只有她这样的贵人才能穿的得体好看吧。
“瞧这孩子,还挺乖巧的。”二夫人继续说着,“家主对这孩子很重视,你们可不许轻慢了她,要将她当成自家小姐来伺候,同我们家子妍那是一样的。若是我发现你们有什麽不周到的,你们可仔细着。”
曲昭很喜欢她,因为她一来,那些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仆从一下子就变得恭敬了起来,不会再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了。
“我给你準备了新衣裳,还特意打扫出了屋子,装扮了好久,总觉得不尽人意,好像少了点什麽似的。”二夫人说着拍了一下脑袋,“我瞧这椅子放你那里正好,你坐着也挺合适的。”
“二夫人,这椅子可是您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您平时不是很喜欢吗?”一个丫鬟插嘴道。
听到这话,曲昭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满脸写着不安。可还没等她拒绝,二夫人就冷了脸立刻命人掌那个丫鬟的嘴,骂她多管閑事,又叫人拿了瓜果蜜饯来给曲昭吃。
“这东西可甜了,吃吧。”二夫人弯下了腰,眼神笑眯眯的,充满慈爱。
曲昭看着她的眼睛,从瓷器的边缘处拿了一个,又轻轻地咬了一口,真的很甜。
接下来的半个月,曲昭过得很好。每天有新衣裳穿,有甜甜的蜜饯吃,而且二夫人对她关怀备至,她过上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变成了云彩上的人。
直到卫伯处理完事情,回到家中。
他开了宗祠,隆重其事地举行了典礼,请出了天赋石。
那天来了很多人,热闹非凡,那种议论的声音又出现了。
“听说她天赋极佳,是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呢。”
“天才?那比少主如何。”
“少主的天赋值是甲等偏上,而她是特等啊!”
“特等!整个君兰大陆也只有神殿的大长老和他孙子是特等,这个普通的少女也是特等?不会吧,这肯定是谣传。”
“谣传不谣传的,等测了天赋石不就知道了吗?”
“要真是特等,那我们可要好好巴结她呀,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呢。”
曲昭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天才,也不知道天赋值意味着什麽。只是那一刻,面对那麽多人关注的眼神,她无比希望自己能让他们满意。
然而结果令人失望,她不但不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反而是个人人嗤之以鼻的废柴。
在衆目睽睽之下,她辜负了卫伯的期望。
曲昭那时候害怕极了,怕自己被再次遗弃,然而卫伯却只是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跟她说了对不起。
卫伯原本想让她拥有天才的荣耀,没想到弄巧成拙,将她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卫伯为此叹息了很久,为了保护她,他严厉地告诫卫府的所有人,要好好地对她,不能有半点怠慢,还特意夸奖了二夫人的行事作风,那些鄙夷的眼神又开始变得不同。
他实在是个贴心慈爱的长辈,为了平息这个风波,推掉了很多事情,一连在府内待了半个多月。
直到有人降罪,卫伯才不得不离开卫府。
临走之前,他教了曲昭一套剑法,让她不要放弃,好好修炼。
曲昭重重地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练剑。
寒来暑往,她待在院子里,几乎不怎麽出去。每天迎接她的依旧是二夫人的笑脸,还有那一盘盘的蜜饯。二夫人时常说自己很闷,为了逗她开心,曲昭常常挖空心思。
每次见她捧腹大笑的样子,曲昭也不自觉地咧开了嘴巴。
直到一天,二夫人的香囊落在了她的院子里。曲昭知道,那是二夫人最喜欢的香囊,几乎天天贴身戴着。曲昭剑练到一半,也顾不得满身大汗,拾起香囊就来到了二夫人的住处。
那时正值盛夏,荷花开得正盛,二夫人坐在庭院的阴凉处,背对着门坐着,旁边是成缸的冰块,有两个丫鬟在旁边扇着风。
“这麽热的天,二夫人还去那儿做什麽,那个丑丫头一无是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下贱难民。仗着家主的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旁边的丫鬟突然说道。
曲昭刚想踏进去的脚顿在了原地,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一瞬间的茫然。
“就是啊,天天搁那练剑,有什麽用呢。跟我这种末级的比都差远了,她那种微乎其微的天赋值还好意思天天显摆呢。”另一个丫鬟附和道,“看来她是不知道天赋值与生俱来,还以为能够靠勤奋改变呢。”
“这是家主的意思,我能有什麽办法。”二夫人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和往日的模样有些许不同。
“二夫人做的够好了,就算家主来了,也挑不出错来,一定会更放心地将府里的事情交给您打理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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