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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卫府家大业大,全靠着大伯支撑。而她要活得更好,只能尽心地替大伯守着这个家。

当年她还在闺中时,娘家虽然也算显赫,但她是庶女,加上实力不济,原本前途是没什麽指望的。

不过那时卫府庶子身体不好,想聘新妇来沖喜。这平时想攀都攀不上的好亲事,因为卫城盛传新郎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而让人人避如蛇蝎。

然后,她抓住了这个机会。

还好,她运气还算不错,她的丈夫病情有了起色,后来更是诞下了女儿子妍。子妍的天赋不错,借此她在娘家那边的地位直线上升。

然而几年前,她的丈夫还是去了。虽然还有女儿可以依靠,地位却大不如前了。再加上卫府庶子衆多,虽然她辈分偏长,但到底没了以前的底气。

可半年前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了她的身上。

大嫂突然得了急症死了,她临危受命,成了卫府新的话事人。

想到这,二夫人眉眼舒展了几分。

见二夫人如此,丫鬟又恭维道,“说起来,这种不入流的小丫头,随便应付应付就可以了。二夫人还不知道吧,这个月的蜜饯都是外边放久了的烂果子,你瞧她什麽都没吃出来,还吃得挺开心的呢。”

“什麽?”听到这话,二夫人睁开了眼睛。

曲昭站在门外,生怕二夫人动怒又要惩治丫鬟,正想着要不要走进去。

却猛地听到一串长而尖锐的笑声,“哈哈哈,你这丫头,这种法子也想的出来,也太坏了吧,不过她真的没吃出来吗?”

那是在曲昭的院子里,她时常希望听到的笑声。不知为何,此时此地,却觉得刺耳。

“当然是真的。”丫鬟邀功似的说道,“奴婢想着这样好的东西,那个丑丫头哪里配天天吃呢,于是就把它换了。”

“这样也好,也算给府里省了点开支。”二夫人笑着点点头,将桌子上的蜜饯赏给了丫鬟,“你做了这样的好事,那便给你吃吧。”

“谢谢二夫人。”丫鬟连忙接住,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她眼神瞄了瞄,突然惊呼道,“不过您的香囊怎麽不见了,奴婢去找找吧。”

曲昭攥紧了香囊,指尖发白,身形有些微颤。

“不必了。”二夫人摆摆手,“我今日也没去过别处,应该是掉在那丫头的院子里了。”

“那怎麽办啊,那可是夫人最喜欢的香囊啊。”另一个丫鬟可惜道。

“可惜也没用啊,掉在那个地方,肯定就髒了,夫人哪里还会要呢,你没见夫人每次从那里回来都要沐浴更衣嘛。就算是要回来了,哪里还能戴呢?”

“说的也是,她刚来的时候就没眼力劲儿,坐在了夫人最喜欢的椅子上,害得夫人只能将椅子送给她。话说那丑丫头是不是故意的啊。”

“都过去了,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二夫人又闭上了眼睛,“不过是做做样子,只要得到家主的欢心,百十套椅子我也舍得,而且那丫头,倒是给我提供了不少乐子。”

后来曲昭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一个人在滚烫的石阶上,静静地坐了许久。

当天晚上,她将香囊连同那些华丽的衣裳全部锁进了箱子,她穿起了最朴素的青衫,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她开始没日没夜地练剑,渐渐地,二夫人也觉得无趣,来得越来越少。

卫辰便是在那段时间,出现在了曲昭的生命里。

那时候卫伯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二夫人也对她不理不睬,下边的人更不用说了,经常指桑骂槐,还克扣她的吃食。

曲昭每每吃不饱,就经常在后山偏僻处寻找吃食。那时已是秋季,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像是一盏盏明亮的小灯笼。

但这柿子的味道极其涩口,而且树枝高大,旁边又多荆棘,一不留心就会被刺扎到,除了裹腹所需,一般人也不会去费这心力。

曲昭每次采摘完,身上都不可避免地多出几道血痕。因为采摘的次数多了,不小心被府里的丫鬟看见了,她们就让曲昭下次也带她们去。

曲昭想着这也不是什麽秘密,于是就答应了。没想到到了那里,她们觉得太过辛苦,说曲昭还是孩子,爬树爬得快,于是就让她一个人去采摘。

曲昭想要辩解,那些丫鬟却仗着人多势衆,说曲昭在卫府吃了这麽久的白食,拿点柿子孝敬她们也是应该的。曲昭说不过,只得上了树,让她们在底下接着。

那些丫鬟刚开始满口答应,可曲昭刚爬到一半,她们又嫌她爬得太慢,几个人在底下直接摇晃起了树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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