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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我都喝了那麽多次,一点事也没有。”大盆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阿秀显然很是生气,她打开了门,拿起了边上的木桶,就要往外倒。
大盆连忙阻止,“这好端端的水,你干什麽要把它倒掉。”
“这是被诅咒的水,不能喝的。”阿秀厉声说道,“难道你想让我们一家人都过不安稳吗?还有阿香,她能喝这样的水吗?你就不怕她被诅咒!”
听到这话,大盆刚刚还有劲的手顿时软了下来,他耷拉着肩膀,认命般地接过了木桶,将其倒了出去。
“大盆,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了,你也要为我们女儿阿香想一想。”阿秀犹不解气,仍旧说道。
“我知道错了,你少说两句吧,客人还在睡觉呢。”大盆压低了声音说道。
听到这话,阿秀倒是闭了嘴,她进了里屋,说道,“既然没换成水,那你拿着这刀具去换些吃食回来。客人在这里,总不好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吃野菜。”
“知道了。”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盆换好了衣服,就出了门。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一家人都起床了,大家也没说什麽话,心照不宣地出了门,连那个叫阿秀的女人也不例外,背上背着阿香,麻利地走了出去。
季连笙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窗外,此时的天还是黑的,不过寅时而已,他们竟起的这样早。
透过窗隙,季连笙看到村里许多人也已经醒来,似乎在往村子的中心地带赶去。又过了一会儿,人群被房屋掩盖,完全看不见了。
季连笙收回了目光,他并不敢走出去。稍微收拾了一下后,就拿起簸箕里的草药,学着昨夜大娘的样子开始细心地煎煮起来。等待的时间,季连笙见家中杂乱,并顺手帮这户人家收拾了一下。
收拾的时候,他看到了倒在外边的水已经渗入了土壤,但并未完全消失,不觉陷入了深思。
等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门被打开了,季连笙紧觉性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是大盆。
“小哥,是我,我去东边换了一些红薯,够我们吃好几日了。”大盆晃了晃手中的篮子,显然很高兴,他将红薯放在地上,说道,“你好好歇着吧,等我做好了饭,就叫你。”
大盆说着就走了进来,一看家里这麽干净,很是惊奇。
“我閑着无事,就把家里打扫了一下。”季连笙说道,“还有我妹妹要喝的草药,等会儿也煮好了。”
“小哥,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不过这种事用不着你上手,你身体本就劳累,再如此累坏了可怎麽好。”你告诉我一声,我肯定把活都干完了。”大盆说着又看了一眼周围,“不过小哥到底是精细人,我家里还从未收拾的如此干净过呢!”
“不必客气,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本就是我打扰了。”季连笙说道。
大盆又嘿嘿地笑了几声,帮忙把草药盛起来,又放了红薯入锅煮。
“盆叔,你们每日都起得这麽早,是去做工吗?”季连笙想起刚才的事情,问道。
大盆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曼沙村有个大型的打铁铺,村里人都要做工的,制出来的刀具可以和别地换取口粮。当然,若是接到了君兰人的大单子,说不定还能换一些米粮吃呢。我记得十岁的时候,就吃到过一次,那粥糯糯的,可香极了。
大盆说着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味往日的美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大伙儿到了打铁铺是不会说话的,你也不用担心别人知道来打扰你。”
季连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会儿煮好了红薯,我给他们送一些过去,今日家里少了一个人做工,到时候吃食肯定不够了,我要赶过去做工。”大盆说道,“等稍微晚一些,因为我手上还有一些刀具,就再去换些水来,你们兄妹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用客气的。”
“好。”季连笙想了想今早的事,终于还是咽下不提。也许放弃那个念头,对大盆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对了,我今日的红薯多煮了一些,我听说你们有吃午膳的习惯,午膳你们将就着用点。”大盆说道,“我们一日只吃两餐,午膳就不回来了。”
季连笙同样点了点头,“盆叔,你不用担心,去干自己的活吧。”
就这样,大盆离开了。整个屋子只留下季连笙和曲昭两人,这屋子狭窄逼仄异常,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季连笙并没有在意,他将草药继续喂曲昭喝下。喝完草药后,曲昭醒来过一次,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又继续睡了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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