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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源淡漠地回答：“我是随你一起来取回师尊的东西的，也是来寻那个真相的，不是来征恶扬善的。

如你所说，斯岚，这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既然如此，过多追究反而不好，而我更好奇，你口中的他，是谁？”

余斯岚甩开他的手，笑着说道：“不告诉你，我也想知道他是谁，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说罢，她转头去问那几个魔修：“你们可曾知道这个名字？长赢。”

几个魔修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摇头：“我等不知。”

余斯岚蹙眉：“假名？不对啊，诸葛邰算过了，应当不是假的。”

她只是思索了一番，随即摇摇头：“罢了，再说吧，走吧，师兄。”

李栖源跟着转身往外走去，他身后，几个魔修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惊喜，也似乎有些想不通两人为何又突然离开。

只是，还没等他们喜悦的神色露出，一点火光出现，随后便越来越大，顷刻间，火势蔓延了整个拍卖场。

几个魔修瞠目结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火势就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而一边的几个女子身上却撑开了结界，火势不曾袭扰几人半分，几个魔修对视几眼，纷纷撑起结界，只是他们额头的汗珠越来越浓密，不一会儿，那结界开始开始变得稀薄。

站在拍外场外，听着周围传来的惊呼声，余斯岚笑了笑，说道：“师兄，这就是你的自扫身前雪？”

身后火光烈烈，她笑容灿烂：“所以我才是他最看重的那个人。”

李栖源表情淡定，他牵起余斯岚的手，平淡地回答：“斯岚，我不在意师尊更看重谁。”

“骗子。”余斯岚撇嘴，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她放眼看向远方，这里是西海海岸，不远处便能看到西海，港口来往的船只也隐约可见，只是在火光中，泛着一股淡淡的金色。

“你既然想知道真相，我便给你看所谓的真相。”余斯岚拽着他一步踏出，出现在海面上。

她站在海面上回头，海岸上，鬼街的火光汹涌，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有修士御剑在上方，似乎想熄灭这场火。

火势越来越大，烧光了拍卖场，向整个鬼街蔓延，李栖源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大火，问道：“够了吗？”

余斯岚点头：“够了，里面有许多无辜之人。”

李栖源点头，他伸手在虚空轻轻一划，远处鬼街的火势渐渐变小，欢呼声渐起。

余斯岚笑了笑，带着他往西海深处走去，李栖源默默地叹了口气，死死地拽着余斯岚的手。

余

斯岚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度，她笑着说道：“掌门师兄，过了。”

“斯岚，师尊既然已经陨落……”

“李栖源，我和谢观止结过契的。”

余斯岚停下脚步，她的脚下，海水以她的脚为起点，向两侧分开，翻涌的海水似有什麽阻挡，她目视前方，看着那条海水形成的巨大裂缝，笑声如铃：

“也就是说，你爱上的是不该爱的。”

时间回溯

两人脚下的海水向两侧分开，巨大的缝隙，像是大海张开了一张巨口，蔚蓝的海水，幽深不见底，似是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李栖源听到余斯岚的话，闭了闭眼，余斯岚笑了一下，随即仰躺着向下倒下，坠入那海水分开的深渊。

李栖源愣了一下，随即跟着一跃而下，就在两个人落入深渊之中的同时，分开的海水合拢，又回归了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刚才分裂的样子。

深蓝的海底，压抑的气息蔓延，深海的压力让人无法喘息，余斯岚行走在细细海底上，有海中的生物从她身边游过，没有一个生物因为她而停留，而李栖源跟在她的身后，撑着结界亦步亦趋。

水流带起了余斯岚衣裙的飘带，她擡头，深海看不见天空，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她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着。

李栖源想问她一些事，可是却不知从何开口，两人很沉默，压抑的海底，除了偶尔游过的生物便什麽也看不见。

走着走着，海底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而两人身边连偶尔游过的生物也不曾有了。

漆黑一片，余斯岚擡手，一点光亮出现在她手中，她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说道：“到了。”

李栖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依旧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见。

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却看见余斯岚朝他笑了笑，随后身形化作无数泡沫消失在海水之中。

“斯岚！”他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抓，却什麽也没有抓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