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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着光,嘴角有一抹浅笑,模模糊糊的,很美,他从墙头上跳下:“好啊,能喝好酒吗?”
“我只是一个余家弃子,穷,你是一宗之主,要喝好酒,那自然是你请。”
“问道宗也不富有啊,宗门建设终归是难的。”
长赢笑着和她离开,一旁的树被风一吹,沙沙作响,灿烂的阳光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他来寻她的次数愈来愈频繁,两人会聊些术法,偶尔也会比试一番,但总是以余斯岚的输结尾,也会坐在一起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有时是他在说西南的家族难以服衆,有时是她在说她另辟蹊径的剑术,但两人的关系是愈发亲近。
他站在云峰,眺望着西南的方向:“栖源,你说,我真的能做到吗?”
在他身后,李栖源站的端正,只是白衣染血,面色有几分肃杀:“我信师尊,问道宗定然会立于修仙界之巅。”
谢观止轻笑了一声:“不,那不是我想做的,栖源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麽。”
李栖源低下头,他执剑的手有些颤抖,剑上还有血,他沉默片刻后擡头:“师尊,死的人太多了。”
谢观止闻言叹了口气:“改变不只能靠言语,新的规则本就是在鲜血之中诞生的,力量本就是权力的基础。”
他微眯双眼,只是感叹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道:“青云门是什麽反应?”
“他们掌门闭死关,不见客。”李栖源回答。
谢观止嗯了一声,回头看着白衣染血的李栖源,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还剩几家不同意?”
“五家,背后都是大宗。”
谢观止笑了笑:“此番方家消失,他们有何表现?”
“几家联合,不愿交出那些人,我暗中潜入去看了看,都是血祭,杀了几人便回了。”
谢观止负手,仰头,他闭上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过,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声音有些压抑:“血祭啊——”
风起,他消失在云峰,只留下了声音:“我去寻人,你带人看着,若是涉及血祭之人,格杀勿论。”
站在无数次他与余斯岚相见的院墙上,长赢有些难受,他知道发生了什麽,可是他改变不了,他觉得愤怒,可是却不得不去阻止。
院子里没有人,练剑的余斯岚不在,他知道她在哪儿,他叹了口气,转身朝隔壁的院子走去。
血腥味很浓郁,没有人,难得的寂静,他还是推开了那扇门,站在门口,余斯岚浑身是血,长剑悬于身后,那一向望着他明亮的眼神,此刻失了颜色。
在她脚下,诸葛邰一头白发散开,凄然且疯狂:“岚岚,为什麽?!”
他在质问她,谢观止也想上前去质问他,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她,也想一剑将他斩杀,可他不能这样做,他是来救她的。
他缓缓走到余斯岚的身边,下一刻,余斯岚锋利的剑气便断了一截他的发丝,余斯岚转头,眼里满是警惕:“离我远点!”
谢观止任由剑气逼近,他一步步走到了余斯岚的面前,笑着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脸:“怎麽弄得这麽狼狈,岚岚,你会后悔的。”
他的脸被剑气划伤,只有伤痕,却没有鲜血,余斯岚正要说话,谢观止却弯下了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
余斯岚的手微擡,身后长剑随之而动,谢观止擡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扣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在他身后,诸葛邰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余斯岚的表情有些茫然,谢观止擡头,双眼含笑地看着她:“睡一觉吧。”
他伸手,点在了余斯岚的额头,余斯岚的身体瘫软,他拦腰将她抱起,没有理会地上躺着的诸葛邰,带着余斯岚消失在了西海。
再回到问道宗,李栖源并不在云峰,他将余斯岚安顿好,坐在她的床前,沉默地替她疗伤。
长赢透过他的眼睛注视着床上的人,多年前的她,他觉得有些难受,不知这情绪从何处生出,又何时能消失。
他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下一刻,他听见了谢观止的话,遥远而缥缈:“你看,这是我的岚岚,你爱上她了吗?”
长赢惊醒,他赫然转身,却在转身的一剎那,一切变幻,他站在高空之上,在他身侧,是一身长裙的余斯岚,声音有些淡。
“谢观止,你是在逆天而行。”
长赢偏头看向她,眼神温柔,笑着问:“岚岚,那你现在是在做什麽?”
余斯岚哼了一声,长剑入手,她跃下云端:“助纣为虐。”
下一刻,鲜血染红天边的云,余斯岚站在血海之中,她身后,是堆积的尸骨,如她所说,她的剑道天赋冠绝古今,无人能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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