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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看着他:“谢观止,和徒弟结契会被天下人耻笑,乃不伦。”
谢观止在高处看着她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是整个修仙界最大的魔头,如何在意一个不伦的名头,况且,第一次见你,我便说了,我与你是命中注定。”
余斯岚笑了,笑容明媚灿烂:“西南安定,接下来呢?”
谢观止偏头,眨了眨眼:“我的时间不多了,需要歇一歇,也想让你看一看我改变的这个世界,你觉得,一个安居乐业的西南作为聘礼如何?”
余斯岚抽出插在地上的剑,剑尖指着他,反问他:“你觉得,我的剑作为嫁妆怎麽样?”
长赢定定地看着她,此刻,他和谢观止离得极远,和她也无比遥远,像是隔了时间和空间,他就像活在阴暗之中,向往着那阳光下的两个人。
“她应了我,护住了问道宗。”
谢观止的声音缥缈,长赢转头,他再次回到了漆黑的山洞之中,谢观止虚幻的身影坐在浮空的石台上。
他看着长赢轻笑了一声:“你动心了,那便再好不过,如此,那就离开问道宗吧。”
长赢回神,他再次朝因果线伸出了手,这次,他摸到了,红色的因果线,拿在手中,如若无物。
“叮~”
一声铃响,他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余斯岚番外
好像自我坐上了这圣女之位,时间开始快速流动,那些过往的记忆也在时间流逝中慢慢模糊。
我出生在西海一个海边小镇,父亲是个修士,是小镇里唯一的修士,他时常站在门外眺望着不远处的海面沉默不语。
我对他的记忆好像并不多,关于母亲,我只知晓,自我出生便从未见过,我与父亲二人生活在海边小镇上。
因着他是修士,我便自小开始修炼,他常夸我天赋惊人,日后是天下绝有的天才。
他常常夸耀我,也愿意陪我去海边玩,但是我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玩的是些什麽了,只记得,这个时候,他不会再眺望远处的海。
后来,他死了,死在一个暴风雨的天气里,那时没人出海,他却取了自己的剑,癫狂却满脸狂喜地告诉我,他终于找到机会了,于是便离开了。
几日后,海上风平浪静,他也就回来了,倒在家门口,浑身是血,跟我说些什麽对不起,看不见我成为天下第一的剑仙了。
他说,他终于替我娘报仇了,终于可以去寻她了。
说完,他就在我面前咽了气,我不记得那时我是什麽年岁,约莫是个小姑娘,七八岁,还是十一二岁,反正自那时起,我便没了爹娘。
我把他埋了,就埋在他时常眺望海面的那个位置,又在边上立了个衣冠冢,算是我娘的,我不知我娘姓名,只能刻下父亲的名字与妻子几字。
没多久,一群修士找上了门,他们说我应当是余家子弟,我父亲便是余家的孩子,只是爱上了一个不出挑的渔女,便遁出了余家。
他们说,既然如今我父亲已死,那我自然也该回到余家,我出了剑,被警告了一番后,强行被带回了余家。
余家是西海畔衆多修行家族中很小的一个,但是,对比凡人而言,他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修行将人划作了仙人与凡人,而凡人就该仰望,就该为仙人奉献一切。
他们不能识字,不能长生,不能享乐,愚昧且平庸地过完短暂的一生。
至少在遇见谢观止之前,我很少低头去看他们,因为,我想活下去,我要成为那天下第一的剑仙。
他说过,父亲说过:小岚长大后一定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剑修。
我天赋那麽好,那麽高,那我便一定能够做到。
后来,我遇见了谢观止,有些东西便变了。
遇见谢观止是在我离开余家三年之后,我寄居在诸葛家,那时,余家期盼着能够攀上青云门从而一飞沖天,诸葛家只是一个路子,不曾有人看好,所以,一个旁出的没有依靠的女子是最合适的。
他们给我下了毒,以便控制我,因为我自到了余家便不听话,那些欺辱我的余家子弟,全被我打了个遍。
余家看我不顺,但好似又舍不下我这一身天赋,便送到了诸葛家,企图用我和诸葛家有些关系。
修仙家族也是有大有小的,而诸葛家比起余家便势大些,见着诸葛邰是在我第一次去的时候。
他板着个脸,说什麽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是不愿意嫁给他的。
我注定是那以剑入道之人,岂能耽于儿女私情?
我一个人居住在诸葛家外的一处小院里,我还记得,父亲说过,我应当成为那世间第一的剑仙,所以,我也时常在练剑,只是偶尔得閑的时候,我会翻过墙头,去问一问诸葛邰愿不愿意和我出去走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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