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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斯岚看着她蹦蹦跳跳的玩乐了一番之后,依旧没有察觉跟在她身后许久的修士,最后,她被人打晕带到了一个风月场所。

她鲛人的身份暴露,姣好的面容以及妖族的身份带给她的不再是修行上的便利,而是正面人性的恶意。

她被圈养了起来,原本明亮的眼神失去了色彩,她成了他人的禁胬,再然后又成为了许多人的玩物,多年以后,被厌弃的她有了一个孩子。

她不止有过一个孩子,但是都被打掉了,而这个孩子,是她生下来的唯一的孩子,这个孩子的诞生意味着她的死亡,这地方需要一个新的美丽的鲛人少女,而不是她,一个被玩腻了的贱物。

她生下了那个孩子,是个极其漂亮的孩子,随着孩子一点点长大,她也丧失了最后的价值,她死的潦草,被草草扔进了乱葬岗。

那颗鲛族她给了自己的孩子,在得知自己即将死亡之前,她抱着那个已经长成少女的孩子一遍遍叮嘱:

“保管好它,一定要保管好它,有了它,你才可以回到属于你的家乡。”

而她的孩子没有回到家乡,少女再一次经历了她的人生,不同的是,她从未见过属于她的家乡。

只是这一次,她生下的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男孩,也许是人妖交合的原因,男孩已经没有了鲛人特有的鱼尾,与人没有什麽差别。

在她死前,她将那颗珍藏的鲛族放入了男孩的手中,带着憧憬的语气告诉他属于他们的家乡。

男孩没有名字,他还很小,在青楼里打杂,做些小活,大些了,也许是鲛族血脉的缘由,他的样貌渐渐清俊起来,于是有些客人开始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未来好像就这样也确定了一下,在一次徒劳的挣扎中,鲛珠被他的血液染透,鲛族的血液唤醒了紫珠的鲛珠。

而他从虚幻中看见了属于他的家乡,也看见了属于紫珠的记忆,他恍惚地觉得紫珠便是他的家人,他期盼着紫珠口中的那个人来救他。

他从此有了一个名字,江绪之,那是紫珠口中所说的名字,他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可他依旧被困于青楼,一切的改变来源于一次意外,他被指名,要去服侍一位于他而言修为高深的修士。

他进屋之后却发现他需要服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似乎见着他,男人有些意外。

“你是?”

他惶恐至极,满屋的血迹让他明白,他距离生死只有一线,可男人并没有杀他,却是担忧地望着窗外,似乎在担心些什麽。

男人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此生,他一直藏在怀中的鲛族亮了,那是他的至宝,男人似乎认出了鲛珠,有些惊奇:“鲛族血脉?”

他没有选择,于是他死了,鲛族在那人手中却转手又送到了另一个叫做三郎的少年手中。

少年与他一般,被困于青楼之中,只是少年同他不一样的是,少年渴求着外面的世界,于是男人将鲛族给了少年,并将江绪之一名给了少年。

江绪之自此成为了两个人,他是江家的江绪之,又是娼妓之子的江绪之。

余斯岚擡手抹去了虚幻的影像,再后来的事情她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手指在空气中微微划动,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江绪之初见长赢时的模样浮现。

余斯岚注视着这张陌生的脸,那也不是属于长赢的身体,只是一个傀儡。

擦去一切痕迹,暖玉湖中的雾气消散,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苏渊的眼前,苏渊上前,他迟疑了很久才开口:“殿下……”

余斯岚擡眸看向他,苏渊期期艾艾,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殿下,紫珠可能还生?”

余斯岚有些错愕,随后摇了摇头:“苏渊,你应该清楚,鲛族虽承载了一段记忆,可终究会消散,紫珠的灵魂已经泯灭。”

苏渊沉默,他不再说话,余斯岚也不多说什麽,转身往外走去,苏渊木然地跟在她身后。

刚出这繁衍之地,蕴莉便已经等在出口了,见她出来,蕴莉便递上了一封传书,那是问道宗特有的传书。

余斯岚接过传书问道:“何事?”

蕴莉沉吟片刻总结了一番:“掌门来信,说是根据各宗调查,一些身中离魂之术的修士前往了苍山,那处很有可能是他……”

她未说完,但余斯岚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苍山便极有可能是长赢主魂所在。

余斯岚点了点头,拆开传书扫了两眼后,书信便在她指尖化作了齑粉消散与空气之中。

余斯岚回头,苏渊站在不远处,看不清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她并不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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