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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鲛族已归暖玉湖中,紫珠已逝,鲛族如何,你自做打算,此后,本座不再入鲛族。”

苏渊苦笑,他朝余斯岚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恭送圣女殿下。”

余斯岚没有看他,而是带着蕴莉消失在了岛屿之上。

再出现时,是在一座荒废了长满了荒草的楼阁前。

“蕴莉,你先回问道宗吧。”

余斯岚站在枯黄的荒草中,望着那破败腐朽的木楼阁说道。

“是。”

蕴莉不解,但也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予你新生

眼前破败腐朽的楼阁上还残留着精致的雕花,昔日的繁华仿佛能从其中看出一二。

风吹过,齐腰的荒草便随风飘蕩,在这荒芜中仿佛掀起一片绿色的海浪,余斯岚一袭红裙站在中央,仰头看着那倒塌的楼阁沉默不语,裙摆随着风飘蕩。

“圣女殿下。”

不知何时,她的身后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唤她。

余斯岚没有回头,仍旧望着那废墟:“你本来有更多的选择。”

男人笑了一声,却尽是苦涩:“谁能给我?殿下,我现在竟不知长赢这个名字是否属于我。”

余斯岚回头,注视着长赢这张陌生的脸,她仔细地看着他,随后笑着问道:“你想我救你?”

长赢沉默,他望着余斯岚的脸,带着渴求和祈盼:“殿下,你可以救那麽多人,为什麽其中不能没有我?”

“可我若救了你,那因你而死的许多人又该如何?”余斯岚反问。

她的眼神掠过了他,望向了那漫山遍野的荒草,那一波波绿色的浪潮席卷着,吹乱了她的发丝。

“是谢观止让你来见我的?”

长赢没有回答,但余斯岚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有谢观止会告诉长赢她在何处,她与谢观止之间是命契是主仆,无论她在哪里,谢观止都知道。

“谢观止不想你死,为什麽?”余斯岚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长赢的身上。

长赢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解释,只是近乎偏执地盯着余斯岚的脸:“殿下,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余斯岚失笑:“我从未阻止过你活下去,你杀旭枝时可未曾说过你只是想活下去,你夺人身躯,利用他人身份为自己创造一个鬼街温床时,可没有说过你只是想活下去。”

“长赢,你有无数次可以活下去,可你依旧选择了活不下去的那条路,你见到了我,我既见到了你,那你自然活不了。”

长赢脸色渐渐发白,他低下头,只是立马又擡起了头,倔强地望着余斯岚:“那敢问殿下,昔日在西南河岸,又为何愿意伸手救我?你明知,明知……”

明知他叶知桓身份一死,就不会再与她有半分牵连,明知他是魔修,又为何救他?

余斯岚平静:“我救的是叶知桓,而非你长赢。”

长赢表情怔松,他直觉耳旁的风很大,让他有些听不清余斯岚接下来的话了,原来,那一眼,只是他以为。

余斯岚扫了他一眼便转过身:“长赢,亦非你,那是一个死在街尾巷角的乞儿,你认为的你,不过是盗取了他人记忆罢了。”

“那我又究竟是谁?!”长赢忍不住开口大声喝问,他满是迷惘,“那我算什麽?!你是圣女,你看得足够远,看得足够高,那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余斯岚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想了想问道:“你只想知道这个答案吗?”

“对!我竭尽所有,抛弃了所有,舍弃了无数,杀人夺命,就只是想知道我是谁?我不是长赢,那我又是谁?!”他几近崩溃。

“我回答不了你。”余斯岚叹息了一声,“能够定义你的,只有你自己。”

长赢悲哀地笑了一声,他转身準备离开,余斯岚并没有阻拦他,长赢的身影消失在这荒草丛中。

余斯岚还站在原地,她清楚长赢来见她的目的,更清楚,这是谢观止让他来见她。

他们都在想,她会心软,会对长赢手下留情,就像对待蕴莉,对待莫曲岳一般。

余斯岚擡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跳动的动静,她望着腐朽的楼阁笑了笑:“谢观止,会心软的,一直都是你。”

风还在吹,她却消失了。

再出现时,她漫步在鬼街繁华又混乱的街道,听着耳旁传来的吆喝声,以及一些孩童少女的哭泣声,她面无表情地走向了一个看起来极不起眼的当铺。

当铺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物件,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趴在柜台上睡觉,店铺很安静,没什麽人。

中年男人有些发胖,头发稀疏,余斯岚站在了柜台前敲了敲他柜面,男人猛地擡起头,见着余斯岚他揉了揉眼睛,随后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位姑娘,是要当些什麽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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