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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杀完猪,宋福田给大房二房包括宋万民老两口,一人给了十斤肉。
“二哥?”宋福树不可思议地瞧着宋福田给他送过来的肉。
自他娶亲和宋福田结了仇后,这些年,两兄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宋福田可是连话都没跟宋福树说过一句。
宋福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分家了,他二哥杀了猪,竟然还有他的一份。
他语无伦次地拒绝道:“二哥,我怎麽能要你的肉,我不能收你的肉。”
宋福田板着脸道:“拿着吧,都是自家兄弟,我要是给了大哥不给你,旁人不知又要传我什麽閑话了。”
这些年他与其是恨宋福树,其实更恨他爹娘,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源于他爹娘的偏心。
只是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不敢把这份怨恨放在父母身上,就只能怨恨宋福树,恨他抢走了爹娘关爱。
分家后,大哥找他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希望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老三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只有今生的兄弟,没有来世的缘分,宋福田觉得继续恨着也没什麽意思。
但让他给老三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谢谢二哥。”宋福树道完谢,抹了抹眼泪,他二哥在村里早没名声了,他还怕别人说他吗,他二哥这是给个台阶让他把猪肉收下呢。
“娘们唧唧的。”宋福田看不惯宋福树这样,骂了他两句又道,“以后在村里多帮我照顾点惊蛰,行了,我走了。”
“哎,好。”宋福树一口应下,送宋福田出了门。
宋万民和吴桂花老两口瞧着宋福树送过来的猪肉也沉默不语。
还没进入腊月前,他们老两口瞧着冷冷静静的屋子,还是恨家里几个孩子闹分家的事。
可进入腊月后,各房为过年忙忙碌碌,不再吵架,每家做了什麽好吃的,都会给他俩端上一份,虽然冷清了点,但这可比往年过得好多了。
再有就是今天,他们荒废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突然变精进了,杀了猪还记得给他们送肉来。
这搁以前,老二连猪都不会带回家,自己在外面吃了,再偷偷带一些给他的媳妇儿女,放臭了都不会给他俩。
“其实分了家也好。”
吴桂花想起分家后,她有好几次见宋福树过得不好,偷偷拿钱给他,大儿媳看见了也只当看不见,三儿媳也不三天两头给她不痛快了,劝宋万民道:
“我们这一辈子,不就图个儿女好吗,现在他们都过得不错,就随他们去吧。”
宋万民什麽也没说,指着桌上的猪肉道:“把肉腌起来吧,咱今年过年也好好吃顿肉菜。”
“哎,好。”吴桂花听了高兴,一辈子为了儿女没好好吃过一次肉,现在她终于可以敞开吃一回了。
宋福田干的这些事,宋惊蛰没管,有了猪肉,他就去买了香料回来,学着卤了猪脸,猪耳朵,猪五花,这些好下酒的菜,装了三个碟,配着酒做了个年盘。
林立夏见宋惊蛰先前腌的鹹鸭蛋能吃了,拿筷子一戳还流油,也给装了几个。
给各家送去的时候,各家都赞不绝口,说宋惊蛰手艺好,都能去开食肆了。
宋惊蛰笑笑没接茬,小声跟林立夏咬耳朵:“回去我们就试着做金沙豆腐。”
林立夏握着他的手笑得开心:“好。”
“……”
热热闹闹过完年,又是一年春。
在别人都忙着开春耕地的时候,宋惊蛰和林立夏下了田,开始收稻子了。
这批稻子没种好,先前被虫吃了不少,又因为不会选种,南方稻子结出来的穗粒又小又瘪,倒是北方稻子长得还不错。
宋惊蛰猜测是他种稻子的缘故。
他们这儿说是南方,可也没有南到哪儿去,不如真正的南方四季如春,南方稻种习惯了南方温暖的气候,在他们这儿自然长不好。
而北方稻种常年生长在寒冷的天气下,很适应他们这儿冬天的气候,自然就长得好。
宋惊蛰去找王有粮打听了先前买过他稻种的人,果然,买北方稻的人都说北方稻的收成比南方稻好。
他们今夏还要种北方稻。
宋惊蛰却不这麽想,他们这儿冬天不暖,可夏天它也不冷啊,夏天继续种北方稻,不一定有南方稻长得好,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準不準,还得再种一季北方稻和南方稻试试。
不管如何,总之,宋惊蛰和林立夏开始割稻子,插秧的时候没觉得多累,收割的时候,宋惊蛰和林立夏都快累断气了一天也割不了多少稻子,而他们可是整整有十亩地的稻子的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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