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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巡逻的时候,时不时地走到了萧娘子居住的那条街,期待能够碰到偶尔出门买菜或者逛街的宋寒露,看上一眼。

意识到自己对人家起了心思,许从诚当即回家,让他爹娘上门去提亲。

他爹娘也没反对,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说亲的好时候,宋寒露家世清白,又自强自立,小小年纪学了一手裁剪的本事。

且人家爹娘愿意女孩子出来学手艺,可见是个有成算有主意的,虽说是乡下人,但比着城里人也不差什麽。

备好礼,请了媒婆到宋家去提亲。

只是他们去得不巧,正值过年,又遇到商人们把种云耳的事闹得全县都沸沸扬扬的,去宋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他的名册放在中间一点都不显眼。

媒婆当时没得答複,许从诚失望极了,还以为宋家没看上他,这桩婚事成不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过完年,媒婆上门回複,说宋家那边让他们上门去商议婚事。

许从诚知道这个消息,高兴得吃饭嘴角都是咧着笑的,最后要不是他爹踹了他一脚:“没出息,还不快去好好準备,别在你未来岳家面前丢脸,把婚事搅了。”

他才强行镇定下来。

本以为,去宋家提亲的人多,且又是嫁女,宋家父母,甚至宋家哥哥怎麽都要刁难一番。

谁知道,宋家人出奇的好说话,到了宋家一点刁难都没有,只是问他们:“寒露的婚期,可不可以定在寒露出师后。”

女孩子学个手艺不容易,现在成婚了,学到一半的手艺多半要荒废了,他们舍不得。

许从诚自无不可,他现在还年轻,晚两年成婚也没什麽,先把婚事定下再说!

“……”

送走许家人,宋惊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许家还挺好说话的。”

他先前以为许父好歹是个从九品的官,要拿一点官架子的。

谁知道人家为人可随和了,一到宋家,就是宋大哥宋大嫂地称呼他爹娘,对着他和立夏也和颜悦色。连他们的女儿手上都被塞了一对铃铛手镯。

许母就更不用说了,一进到宋家家门就拉着郑月娥说她把寒露生得多麽好,她有多喜欢,现在两家能结成一家,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相看相看,看的就是人家父母的态度,要是婚前他们都表现得不耐烦,更遑论婚后了。

人家父母态度做得这麽足,宋惊蛰也不好再说什麽丧气话。

林立夏笑他:“你就是太紧张了。”

宋惊蛰也不否认:“现在我们家不一样了,我总怕遇到些不好的人家,害了寒露一辈子。”

女子哥儿嫁人犹如二次投胎,像葛晓霜,她成婚前也没想到叶大勇会是那样的人吧。

“也是。”林立夏点头,安慰他,“没事,咱家这麽多人,那许从诚要是敢对寒露不好,我们找上门去,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也能用唾沫淹死他。”

知道立夏嘴皮子很溜的宋惊蛰被他逗笑,不用家里人,立夏一个人就能把他骂得这辈子都擡不起头来了吧。

“不说这个了。”解决完妹妹的事,宋惊蛰把立夏拉回屋,“我们还是快些把钱数出来吧。”

如今已经三月马上快四月了,正是一年中种藕的最好时节,他怕晚了,就算买了大堰塘,今年也种不成藕了。

林立夏抱着孩子哭笑不得:“这种事,你交给爹娘他们去做不就好了,为什麽非得跟我一起做。”

宋惊蛰亲了亲他,笑而不语。

从前年开始,他一直忙着云耳的事,都没好好跟立夏在一起相处过。自成亲后,他们无论做什麽都是在一起的,唯独种云耳立夏怀孕,生孩子,闻不得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

没有立夏在身边的日子太不习惯了。

现在立夏生了,孩子也大了一些,家里谁都能带,他就想跟立夏多在一块待一会儿。

回到房间,林立夏先把孩子哄睡,这才跟宋惊蛰一起拉出堆在墙角装满铜钱的篓子,哄夫君。

从过年到现在,宋惊蛰一直忙着帮别人种云耳菌,一颗木头五文钱,除了那些乡绅地主给的是银子之外,其他人都给的是铜钱。

这麽多铜钱哪儿数得过来,他们全堆在房间的一角,这才有空拿麻线,一吊一吊地理出来。

虽说五文钱利是薄了些,但架不住人多啊,一个县下来,宋惊蛰少说也种了五六万根云耳木。

这就是三百两了。

加上一些乡绅地主还请了他到他们家里单独种云耳,也有二三百两。

这就是六百两了。

宋惊蛰取了一百两出来:“明儿给随大哥和施二哥一人送五十两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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