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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逝怜就只能看着他曲着个身子的背,“还要睡会儿吗?”,无奈叹了口气。
朝漾隔了许久才有些反应,“我跟你没关系了...我们不熟。”
床边突然往下陷了一点,温逝怜单腿跪于其上,俯身握着他的肩,凑到耳边说,“你刚说什麽?我没听清。”
朝漾喉结滚了滚,又不敢重複第二遍。
“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再喝药。”
“不要......没胃口。”
察觉到朝漾想要往中间挪去,温逝怜稳稳扣着,“多少吃点,不然病怎麽好。”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吗?”
温逝怜僵住,愣了会儿后说,“你不也说就这样算了吗,为什麽晚上还要一直喊我名字。”
“谁说我喊了?”
“余藻。”
朝漾两眼一黑。
“乖,起来。”
他滚进了温逝怜的臂弯,被稳稳托了起来,靠在床头板上,盯着那双眼睛,说了一句,“我还没原谅你。”
温逝怜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我也没有。”
朝漾瞬间炸毛了,“你说什麽......?”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掉小珍珠了。
温逝怜上前把他抱入怀,抚摸着头发,“骗你的......”
朝漾使劲浑身力气捶了一拳,但仍旧不痛不痒。
头顶又传来温润的声音,“别再骗我了,好吗。”
“好。”
“我痛恨谎言,但我爱你。”
【我痛恨谎言,但我爱你,所以别再让我陷入无尽的纠结,请奉献出全部的真诚,我们坦诚相爱。】
也得亏朝漾在那封信中坦露了身份以及缘由,给了温逝怜重新相信他的机会。谎言不会一夜之间摧毁昔日累积的爱,信任也是,得靠日积月累,还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但说真的,我不喜欢你不理我的样子。”朝漾终于喝进了一点粥。
“你总得给我些时间。”
“那现在轮到我了,我还没原谅你,请给我一些时间。”朝漾本着说句玩笑话,但温逝怜真答应了。
“好,那我等你。”
心海泛起微澜,或许这也是他喜欢温逝怜的原因之一吧。
余藻回来了,带着一袋子的药,摆在了卧室里。
“怎麽这麽多?!”
“还不是那药师,一猜就猜到是你病了。我求着他别告诉陛下,他非得给你开这麽多,说这样才好的快。”
朝漾有得受了,但在温逝怜的陪护下最终还是认了。
“我下午有事,等会就要走了。”
他喝了药,沖了个澡,温逝怜给他吹完头发,看着状态好些了。
“我跟你一起去前面,正好有个合作方找来了。”余藻收好东西,说道。
“我也要......”
“你个病号凑什麽热闹。”
话虽这样说,但余藻还是拿来了件外套给朝漾披上了。
三人一同来到摄影馆,刚从后门踏入半步,温逝怜下意识就皱眉了,‘什麽味道?’
“余助!品牌方在这。”
朝漾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一阵错愕,‘这不,那谁吗?’
“你是......你是那个新人,叶池?”
位上剑眉星目,生得俊俏的人沖他腼腆一笑。
朝漾尴尬点头,没想到来得这麽早。
温逝怜把朝漾带到边上,问,“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闻到什麽味道没?”
“啊,没有。”朝漾回道,“可能生病了,感受不到,你也觉得那个叶池很怪是吗?”
温逝怜在朝漾手心写了个字。
“我会留意的。”他了然,看向沙发上那人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那个,余助理啊,先前签订的艺人,最近有点事,我们这条换成小池行吗?”
“不行!我们事先都讨论......”
“等等。”朝漾截停了余藻要说的话,“可以,加钱就可以。”
“好好!”
“交给你了。”余藻后背被拍了一下,“重新谈个方案吧。”
朝漾跟着温逝怜走到外面——
“你怎麽不在殡仪馆上班了?”
“最近要在局里帮忙。”温逝怜拢了拢朝漾的外套,“外面风大,快进去吧。”
“对了,我想问一下,‘iereas’在你们语言里是什麽意思?”
温逝怜说出那个音节的剎那,朝漾还怀疑自己听错了,“是祭司的意思......怎麽了吗?”
“没怎麽,谢谢。”
面具之下
听从余藻的安排,朝漾耐着性子养着身子,和温逝怜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起点,但他不複以往的激情,怯懦地缩回了迈进的步伐,好比雪松的木质气息被柔和的阳光笼罩,通透的清凉被极富攻击性的辛辣所裹挟,疏离中的拉扯,在这不近也不远的关系中对立交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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