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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已明，热烈与激情或许是生活的调味剂，但还是不如细水长流来的实在，当下双方都需要空间与时间来沉澱。

“第一单就是这叶池啊。”朝漾拢了个薄外套，将擦鼻涕的纸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你现在还没跟我说为什麽要接这单，你不是向来不接受换人的吗？”余藻捧着相机，两人一齐向摄影馆走去。

“他有问题。”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包含了许多信息。

果然，刚进门就开始不对劲了。

“老板，今儿不知道为什麽这馆内温度这麽低。”负责布景的人跑过来交代。

“窗户打开通风。”朝漾状态回来后，确实能闻到温逝怜那日说的气味了，只不过还有些迟钝，一股腻得发慌的浓烈香精味掩盖着疑似化学用品的胶水味。

“有股味， 你闻到没？”

“刺鼻的香水味......”

“还有。”

余藻摇头，表示闻不出。

叶池做好装造从房间里出来，朝漾手持相机注视着他缓缓走到布景区——

一张清俊的面容，有着一双引人注目的狐貍眼，眼尾微微上翘，十分出挑。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立体感，使得他的脸庞更加精致。看向工作人员的眼神总是一股子谦卑和感激，微微上扬的嘴角带起若有似无的微笑，焊在了脸上。

叶池，像天赋点满的宠儿，凭空出现在大衆的视野里。

骗骗普通人就得了，朝漾可不吃这一套。

他到底要看看这是个什麽玩意儿。

“朝老师。”叶池穿了件领子大敞的衬衫，此刻正单手遮挡着裸露的领子，一副谦卑的姿态来到朝漾身前，“很荣幸和您合作，这是我第一次......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好，多多担待。”

朝漾皮笑肉不笑，说，“能和我合作，说明你还是有天赋和表现力的，希望业务能力不会让我失望。”

伸手一个请的意思，工作正式开始，朝漾活动了下手腕，示意余藻站在边上。

他这次不想开口调整什麽，轻微发炎的嗓子和酸软的身体让他没什麽精力。

如若不是温逝怜察觉出叶池的奇怪，他根本不想接这单，出于对品牌方的尊重，朝漾还是选择认真对待。

只是，太奇怪了，明明早上没吃特别多，但拍了大概有20来分钟了，他的胃从轻度饱胀猛地一阵翻江倒海。

“等等！余藻，我去趟洗手间。”朝漾擡手叫来助手端着相机，急匆匆离开了。

反胃，先前闻到的化学胶水味像粘在口鼻一样，空气里弥漫着下水道的腥臭。

抓着池子的隆起的边缘，他垂下头，晕晕乎乎的，好得差不多的病又卷土重来似的。

绷紧的手青筋显现，打开手机连忙拨通了温逝怜的电话，“喂......”

“你在哪？！”

“今天是叶池的拍摄，难受，那个气味，太古怪了......我还很冷，刺骨的风。”

“就来，你别强撑。”

温逝怜结束了与陈愿的沟通，连忙向朝漾家赶去。

“抱歉，抱歉，老板病刚好，还有些没调整过来！”余藻说明了情况，替朝漾道歉。

“你先在那待着，我调整一下设备。”朝漾戴了个口罩回来，接过相机，对叶池说道。

“你表现力真得很出色诶！”衆星捧月般，叶池被人围着，品牌方的主理人也对此赞口不绝。

朝漾坐在高脚凳上，摘下镜头盖，用右手包裹住了镜头，闭眼默念了一句，手心忽地涌动出酒红的波，沿着可拆卸镜头包裹了整个机身。

眼睛对準取景器，难以想象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幕布中央的‘叶池’，不！準确来说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陆觉迟。

面具之下熟悉的面孔。

‘这是怎麽做到的？’

朝漾抓着机身的手心渗出冷汗，倏地，叶池挂着那副笑脸朝他看来，可镜头里陆觉迟的脸却是死尸般的寂静。

“开始吧。”朝漾平複了心情，收起灵力，回到位置。

强忍着不适，他提高效率，将以往需要三小时的拍摄压缩到了一个半小时。

“好了好了。”朝漾皱眉摆手。

“可......老大，还有一套。”

“换档期，我不行了。”他摘下口罩，向一旁沙发上的温逝怜走去，直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了眼。

“要死了......真是。”朝漾后脑勺被大手捧住，“还是你身上好闻......”他埋在温逝怜的衣领里。

“那我去跟他们沟通一下？”余藻眼神飘到温逝怜的身上。

座上的人替朝漾点头。

粗略浏览了样片，品牌方对这两套很满意了，考虑到朝漾的身体状况，同意换档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