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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他喝了一口咖啡,接着问我:“我去看了画。你画的是谁?”
我一听,他肯定是去B20的楼底下看画了,那张画太显眼了:“寝室的同学,我们经常互相抓对方当自己模特的,一个叫亚历山大的留学生。”
“画的很逼真。”舒博云点评道。
“丁老头也是这麽说的。”所以说要挂B20楼梯口的主意也是他提的。
“丁老头?”
“我们系的老教授,下次艺术节指给你看,他今年开幕式要登台讲几句话。”
舒博云点点头,还想开口说些什麽,可又不说了,我每次都要被他欲言又止的举动挠得心痒痒,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热情过剩给我留下了教训,怕又把他吓到,我依然保持尊重他的态度,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虽然我已经在意到注意力无法集中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试图把好奇心按下去,便问他:“你以前就学钢琴吗?从小学?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会弹了?”
“会。”他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你父母从小就培养你当钢琴家?”我裹紧外套,把手插进兜里。
“……嗯。”他回答的很犹豫。
“你叫舒博云,这个名字不会灵感来源于舒伯特吧……”
“那你为什麽叫陆海时?”他不答反问。
“因为我爸妈从来没见过海,你也知道我老家那个地方,除了田就是山就是河的,可是没有海,所以就叫这个名字了。”
舒博云的眼镜起了一层白雾,围巾裹住的半张脸下可能是用鼻子笑了下,我纳闷这有什麽好笑的,这人笑点还蛮奇怪。
我临着门禁前到了宿舍,南凃这家伙一脸幽怨地望着我,我以为他又要开始死缠烂打,开始拷问今晚到底去干了什麽。
但我看亚历山大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打开的PS,也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这都怎麽了?”
就出去吃个饭的工夫,怎麽就成这样了?我疑惑地拉了个凳子,坐在亚历山大旁边。
“今年艺术节那个合作的大板子,丁老头说,主题要我想一个打个草稿明天下周五交给他,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我一愣:“不挺好的吗?这不正代表他开始欣赏你的审美了啊。他能放心把这麽重要的主题交给你,那还不证明你的艺术其实已经打动他了?到时候全省多少千多少万的人都会来看你的奇思妙想啊!”我转过头,问亚历山大:“那你又是怎麽了?”
“今年海报,我做。”亚历山大现在也压力山大了。他声称一定是南凃的诅咒让他变得不幸。
我坚信,我们宿舍今年撞大运了,要知道一个专业一百来人,大学就四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都被他俩一起碰到了。
我还想安慰他们几句,南凃和亚历山大却一转攻势,马上开始问我晚上到底干什麽了。
“我真的跟朋友出去吃饭了啊。”
“谁啊?”
“就是咱们学校的,跟你说了也不知道。”
“那你说,叫什麽名字?”
“舒博云。”我心思,说个名字他就能知道了?
“舒博云?卧槽。”南凃忽然变了表情:“他是你朋友?”
我一怔,心说南凃难道知道舒博云,就问:“你认识他?就是咱们音乐系的——去年还弹钢琴了来着,要不是他登台,我还真不知道他在这个学校呢。”
南凃的表情告诉我,他认识舒博云,而且对舒博云的评价不怎麽好。南凃虽然平时贱贱地,有点事情都要跟大家吐槽吐槽,但只对事不对人,即便跟人吵架,也是吵完就完事儿了,从来没有隔夜仇,所以人缘一直很好。
可他怎麽会认识舒博云?我想到南凃是本地人,便猜:“你俩不会是一个高中的吧?”
南凃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你们是怎麽认识的?怎麽从来没听你说过?”
“因为都是小学那时候的事情了,当时也不太熟,他就来了一年,然后……”
“他有问题,真的。”他打断我。“你最好离他远点。”
-3-‘你在学校。吃饭吗?’
洛城艺术大学每年春季都会举办一次全省规模的艺术节。艺术节表演的主会场在校内的大礼堂内,各类艺术表演和演奏都将在这里上演,在大学主楼的一楼有一个大展览室,我们的油画作品都会在这里展出。
南凃犯愁的合作作品是三十米长的艺术版画,每个学生都会负责一部分的画作拼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利用室外的场地做展览。
他熬了一个星期的夜,拿出五个不同的稿子让丁老头选一个,他说他接受不了想破头皮想了一个星期的灵感被他全盘否决,所以决定量産,供丁老头任意选择,总之就是不要每天逼着他改稿子就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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