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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艺术节搞活动,免费拍纪念照啊!’
我:‘所以你去当引路人,就是去拍妹子照片了?还私藏?你是不是变态啊我靠?我要报警。’
他:‘不是啊,我可是得到人家许可才存的啊!’
我:‘那你知道她叫什麽吗?’
他:‘嘿嘿,还不知道呢。’
我:‘……’
要了照片但没问名字,太抽象了。我翻了个身,把手机塞到枕头里,南凃还从上面敲床边,我威胁他把亚历山大吵起来咱俩都不用睡了,小心他手撕你,结果他果然消停了。
在快睡着前我终于想起来照片上的人是谁。
这不就是舒博云弹的那首曲子的作曲人林新川吗?
第二天我就把这个姑娘的情报告诉了南凃,南凃表示要为我做牛做马,但求我给他一个林新川的联系方式。
“可我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啊。”我有些为难。
“那你怎麽知道她叫什麽?还知道她是编曲的?”南凃勒着我的脖子。
我该不该告诉他?这时候提舒博云,岂不是给南凃添堵?
“就是那天艺术节演奏会见到的。她是舒博云的作曲……”
“啊!啊!啊?”南凃猛然松开手,捂上耳朵原地转圈惊声尖叫:“我不听,我不听!为什麽又是这个家伙,这个世界就那麽小吗?啊?”
南凃稍微冷静下来,坐在我旁边挤我,我们宿舍四人间,而且还没住满,明明有那麽大的空间却一定要来恶心我。
“警告你,别跟个猪一样拱我。”我屁股挪过去一寸。
“海时哥,既然这位林姑娘是舒博云的,弹的曲子的作曲者,也就说明他俩是合作关系,那就肯定有联系方式的喽?然后你看哈,你也有那个谁的联系方式。”他开始扭捏作态:“那能不能替我问问,要林姑娘一个联系方式啊?”
南凃的志气就和他的脑子一样可有可无,我对他这种前后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的态度由衷鄙夷,前段日子才刚吃人家一个拳头,现在就因爱放弃尊严,这绝对是不可取的行为。
“我要去找丁老头了,你继续。”
亚历山大说:“南凃,你现在贱嗖嗖的,很变态。”
说得好啊亚历山大,快狠狠教育教育这个恋爱脑,我关上门前,还听见南凃在那嚷嚷着:这不是贱,这是爱情。
丁老头找我来,是问关于我毕业后的去向。我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我引荐到熟人的写实油画工作室,还有一年了,我也不得不尽快考虑未来的出路问题。我家里人是很支持我画画的,否则也不会允许我上洛城艺术大学进修油画,毕竟这是烧钱的专业。
“你想考研吗?”
我斟酌了很久,才回答:“我需要考虑一下。”
一下午我都和南凃泡在了画室,盯着一张空白的画布放空很久。或许在丁老头眼里我是一个有点天赋的人,他的建议的确也解决了我对毕业后的种种不安,纯艺专业培养的是艺术家,可是这个社会又哪需要那麽多艺术家?艺术家能有钱吃饭吗?那些画院的签约画家,哪一个不是像今天丁老头跟我说的这样都是熟人推荐的?如果我本科毕业自己去找工作,谁又愿意要我?
南凃跟我说,他的美术啓蒙是小学时的美术老师,所以他以后也要当小学老师。
“你喜欢教小孩儿画画啊?”
“是的。小孩儿画的东西才是最纯粹的,没有被后天加工的,他们的想法天马行空,不需要被条条框框束缚。”南凃搓着手上都是油彩干涸结的渣,低头说:“我小时候画画不好,但沈老师——就是我的美术老师,她说艺术很难讲一个客观的好还是不好,严格意义上来讲,艺术就是主观的,不被人理解的才是艺术,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但我真的为此而感到高兴,好像自己坚持的梦想被人肯定了一样,因为我也一直是这麽认为的,我可以不被理解,但我不能放弃创作。”
南凃说完哈哈笑了:“你可能不懂得啦。”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不把丁老头跟我说的话告诉南凃了。
-12-“可沈老师不是女老师吗?”
这几天打扫厕所,每次都能看到地上掉了些棕色卷毛,一看就是亚历山大的,本以为老外秃头秃得早也可以理解,体毛茂盛掉点毛也正常,原来是他自己揪的。
“神啊,集训,我怎麽能把集训这件事给忘了呢!”亚历山大抓耳挠腮道:“神啊!我不想去!”
压力这麽大?
“你不想去?别揪了,再揪就真秃头了。”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亚历山大用湖蓝色的眼睛绝望的看着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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