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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蕴藏着特殊意义的抚摸的感觉,就在瞬间刺透了她的身体,带来一种微妙的眩晕感,霍秋玉没有忍住,发出一声颤抖的轻、吟。

她听到了对方乱了的呼吸声,她闻到了欲望的味道,她毫无反抗能力被对方抱了过去,用唇触碰到了一朵花。

对方似乎又激动又克制,只是轻轻的,缓缓的,让花朵绽放。

于是霍秋玉断定,对方是她认识的人,不敢和她交流,怕被她发现端倪。

可是,会是谁?

这次之后,仿佛开啓了某种奇异故事的开关,对方或许是有某种强迫症,极其注重公平,公平的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自己。

霍秋玉有时候都感觉,或许她是在跟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欢好,一个从镜子里面钻出来的自己。

她的伤在一日一日的好转,而对方也失去了先前的那种过日子一般的平和,变得焦灼起来,似乎格外担心无法长久的握住这一段时光,担心她好转之后转瞬之间就会离开,并且想不出什麽办法,来长久的挽留她。

霍秋玉忍不住想问:你在担心什麽?

可她什麽也没有问。

而对方也很能忍耐,依旧是不言不语,连动情的情绪都咽在喉咙中,不倾洩一分。

霍秋玉是在第三个夏季到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能看得见的,而对方似乎对她的伤非常了解,就在前一日,解开了一直围在她眼睛上的布条,用一层白色的羽织虚虚的罩在她的眼睛上,并且亲亲的吻了下她的耳朵,温热的湿意,贴附在耳壁上。

接着抚摸了过来,有泪珠滚落到她的身体上,烫的她心里发疼。

对方极尽所能,用尽所有能用的,和她告别。

那双手像是带着一种告别的声音,或许是血液中身体中压抑的声音,都秘密的透过指尖传递了过来,光滑跳动细腻又不轻佻,肌肤相碰的沉澱,让她感觉这不仅仅是一双手,又好像是一张在呼吸着的嘴。

霍秋玉再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幽蓝色的气息已然消散,她的眼睛还不能直视太强烈的光线。

她擡手虚虚遮着眼,环顾着这个躺了三年的地方,收拾的非常干净,什麽也没有留下。

看来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身份。

会是谁呢?霍秋玉心中猜测着,可是猜测又毫无依据,便显得可笑。

算了,就那个折腾的劲头,只要她和对方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再次出现的。

霍秋玉随手凝了一方水镜出来,看向水镜中的自己,脸上伤痕已经完全消失,甚至她看着水镜中的人,有些隐隐不敢辨认。

是因为全身骨头都碎裂又重新拼凑过?

她身量似乎比之前要高上一些,大约五公分左右。

而她的脸,明明还是相似的五官,还能看得出之前的样子来,却非同一般的漂亮。

镜中呈现的,是一个气质很是奇异的人,这个人光彩照人,眉毛漆黑,舒展在光洁的额头底下,此刻微微蹙起,让这张脸显得柔软又坚硬,隐隐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冷淡韵味。

她和之前的霍秋玉,融合了。

所以,此时此刻,觉察到了这一点的她,是谁?

是谁在此时此刻,觉察这一切?

是谁?

霍秋玉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融合而成的。

怪物。

记忆,是人类想象美化之后的画面。

她明明找回了。

是找回了?还是被迫塞了这些记忆进来?

她丝毫感受不到,另外一个霍秋玉的那些爱和恨。

像是一杯白开水,明明你告诉自己,它是甜的或者苦的,可是,当你端起杯子喝下去的时候,发现,那确实只是一杯白开水,不甜也不苦,寡淡无味。

甚至比不过,她发现羽衣织就得道袍被巫气浸染的无法恢複,要来的心痛。

因为这个道袍,并不是免费发放的,弄坏了是要花灵石赔偿的。

而她,她储物袋也不知道是丢了还是也被巫气消融了。

霍秋玉,此刻除了一把剑,一身能穿的出门的衣服,身无分文。

这剑还在缠着她,要她给它好好洗洗,被另外一个霍秋玉惯坏了,霍秋玉才不惯着。

只放在河里让水流沖洗。

“霍秋玉,你变了!”吵的她脑门疼。

“一把成熟的剑,应该学会自己清理自己。”越吵,霍秋玉越不惯着,她吃软不吃硬

“你那时候说,你会照顾好我的。”

“不是现在的我说的,你去找她去。”霍秋玉冷冷的。

本命灵剑不乐意:“你就是她,你都恢複记忆了,我在你识海里,我能看得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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