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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秋玉不说话了,在想本命灵剑能不能换一把,她不喜欢不听话的剑,或者有没有办法把这把剑的意识消磨掉。
她这样想着,连眉毛脸孔都没有变化,识海也没有波动,一点也没有洩露出自己的意图。
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杀意,让感受的本命灵剑本能一颤,它对现在的这个霍秋玉,其实有点害怕,又有些喜欢,希望霍秋玉能像以前一样哄着它,可霍秋玉不仅没有,还对它生了杀意。
它就不敢再造次,软软糯糯的夹着声音道:“我会乖的。”
霍秋玉这才笑了,“那你让我看看,你有多乖。”
它自己飞了出去,砍砍刺刺的,然后自己跳到河里洗了洗,恢複光洁如新的模样,“我会乖的,会自己清理自己,也很成熟。”
霍秋玉心中杀意缓缓消散,把横在它面前的剑握到手里,归鞘。
又把眼睛上的羽织扯了下来,闭着眼睛,感受到了熟悉的自我分离感,她指了个方向,说:去那里。
霍秋玉看向那个方向,御风而起,又看了手中的羽织一眼,思索了下,还是用一阵风送回了木屋的桌子上缠住。
走了。
先去挣点灵石。
希望能遇到一些不平之事,实际上这世间又有什麽事情是公平的?
没有对错
“你也觉得你们人很无趣?”
她看到一条幽暗的山谷在眼前栩栩展开,两边的山壁拔地而起,像是被剑锋劈开,陡峭险峻,光秃秃的山谷里面满是细长人影,一步一拜,发出细细索索的声音。
在说些什麽?当这个念头升起。
怪异而恶心的吟诵声嗡鸣声,在霍秋玉耳边突然炸开响起,忽远忽近。
那些人影齐刷刷转过头来,死气沉沉的,层层叠叠的笑着凝望着她,暗红色的目光从山谷石壁缝隙中射出,像是一种由无数只眼睛构成的怪物,正透过石壁,观察着她。
霍秋玉抱住着快要疼的炸开的脑袋,发现口鼻眼睛之中也在不断向外涌出鲜血,又匆忙松手去捂住口鼻,低下头,努力不让鲜血滴到身上来,血味最难散干净,就算用术法清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会留下味道,她可就这一身衣服了。
“不要试图倾听我。”
“让我和你说话,而不是你来听我。”
这段话语之中似乎蕴藏有某种法则,让霍秋玉不由自主的服从,当她全然放弃倾听,只是任由这声音随时响起,这才终于从那些诡异目光中挣扎出来。
“如果,你是指非要给对方定下罪状,再去行侠仗义的话,那麽我认为是的,很无趣。”洗干净口鼻手指间的鲜血,霍秋玉不疾不徐的回答,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没有什麽‘应该’和‘不该’,只有我想不想做,行侠仗义和仗势欺人不过是双方的不同说辞。”
“我确实没有规定过‘错’与‘对’。”
“作为一个邪神,信仰你的人似乎也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
“邪神?”
“有没有人和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这道声音,在模仿她说话的声音和腔调,这个发现让霍秋玉感到一阵恶寒。
话音落下,霍秋玉盯着眼前虚空之处,那里仿佛有双无形的手,从中伸了过来,停在她眼睛前面。
“真想摸摸你,但是我不想再弄瞎你一次了。”
“你似乎对神明开口对你说话,毫不惊讶,倒不像我的那些信徒。”
她似乎有些幽默的说道:“我若是和他们说话,恐怕会把他们立刻吓死。”
“可能你会跟所有人说话,只是谁会愿意听呢,可能你的信徒认为只有十分忠诚于你的人才配聆听你的声音,而不是我这种连信仰也没有的人。”霍秋玉对这个差点把自己弄死的存在没什麽敌意,蜉蝣撼树,多思无益。
一个被衆人祭拜的神明。
巫神。
“不可直呼我的名,在心底也不可以,如果你不想被我降临到身体中。”
“你或许对自己有所误解,你有信仰,当你坚决的认为自己没有信仰的时候,那何尝不是一种信仰。”被霍秋玉称为邪神,她也没有反驳,倒是出言提醒。
“这般说,也有一些道理。”
霍秋玉随口答着,将心神分散在外界,朝着先前自己指定的方向御风低空飞行着,不敢飞太高。
御风她其实还不是很熟练,摔下来不仅会很狼狈,还有可能因为跌落而受伤。
“我可以教你。”这道声音如影随形。
霍秋玉本不想搭理,想到之前这位不可说存在说过的那句“让我和你说话,而不是你来倾听我。”
眼睛又有点疼了起来,不断往外流着眼泪,霍秋玉闭上眼不敢再回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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