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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身体便有些撑不住,痛楚就一点点的逼了上来,身上开始渗出冷汗来。

可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出声,只是无力的在地上躺着,天色仍然未亮,月亮也消失不见,她感觉像自己是一个死了的灰朴朴的影子,铺在地面上,被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叫醒躯体。

行江月愤恨之下使尽全力,横飞的血肉依旧是沉窒而漠然的,仿佛是霍秋玉此刻的嘲笑,悄然的,又无情的,冰冷的。

一把将人扯到眼前,“你故意激怒我,有恃无恐,你看,你是知道我舍不得杀你的。”

“霍秋玉,我确实舍不得杀你,我甚至不想伤害你。”行江月的嘴唇颤抖起来,几乎不能完整的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射出哀伤和悲切,平时总是豔丽张扬的高高在上的脸孔,此刻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霍秋玉静静睁着她漆黑的细长的眸。

心想岂有人为器物而毁的道理,永远只有器物崩塌,承受不住而支离破碎的结局,在行江月心中,她不过是一个器物,此刻器物之中装载的不是行江月想要的那个人,那麽损毁也无所谓。

行江月要的是什麽?是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柔弱顺从的霍秋玉,却不是她这个扎手,会让人满手鲜血的霍秋玉。

关系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让人失望的永远都是因为你在这段关系中有期待。

如果你感到失望愤怒和受伤,可能并不是这段关系出了问题,而是你在构建关系最开始的时候,就给了自己不必要的期待。

我爱你,你最好也要爱我。

我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

一取一舍,维持平衡,于是两个人在一起了。

行江月此时此刻想要的,和她能给的,无法重合。

她不愿意去满足行江月的期待,她想做自己。

人要先是自己,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霍秋玉听着行江月急促而混乱的呼吸。

这表象种种的一切,似乎都在向她透露了行江月此刻内心中的痛苦和苦恼,可实际上行江月心里真的有怜惜吗?

行江月捏紧了无动于衷的人的肩膀,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你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有多迷人,你的身体,你的神情,你现在所散发出来的一切,对我来说,仿佛都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我想要摧残你,又让我想要怜爱你。”

泪珠像是一串串的珍珠,滴滴滚落下来,最后行江月发出了一声哀哀的呜咽。

几乎所有的人,都最容易被赞美所打动。

被行江月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以这样低头俯身的姿态称赞,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在此时此刻,已经心甘情愿成为行江月的俘虏。

可霍秋玉实在是一个冷静又清醒的人。

她只感觉恐惧厌恶,还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怜悯,她揭露:“你在撒谎。”

行江月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的擡起了眼,眼里犹有水雾,可她眼神又实在可怖又冷酷,仿佛刚刚失声落泪的人并不是她,她带着一丝一点点茫然,扼紧手中雪白细弱的脖子,“霍秋玉,你确实很让我困扰,我想杀你,可我又不舍,让我放了你,我又不甘,我要拿你怎麽办。”

手中脖子纤细,仿佛她轻轻一折就能折断,而霍秋玉元婴未愈,无法脱身逃走,再行夺舍之法。

她想她还是愿意再给霍秋玉一次机会,她松开手,看霍秋玉疯狂张开嘴呼气,像个濒死的鱼,问:“那年你在问缘楼,那时你想对我说什麽?”

霍秋玉想了想,那时候她要说什麽?

“我忘了。”

盯着那双细长漆黑,毫无波动的眼眸,行江月心中杀意渐浓,告诫自己此人不是和她相亲相爱的霍秋玉,自己绝不能为此人损一分心神,却在将要折断脖颈之时,喉咙一阵腥甜。

她咽下血,“这样杀了你,又有什麽意思。”

“霍秋玉,你以为鞭笞你,扼杀你,让你伤筋动骨,算计你,让你濒临死亡就是我最狠的手段了吗?”

行江月容色本就豔丽,此刻似人若妖,“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饱受折磨。”

而我也会和你一同,永世不得安宁。

行江月低下头去,强行与人相濡以沫,她没有开口去问霍秋玉愿不愿意做“花奴”,自顾自的将心头精血渡了过去。

“铛。”

行江月听到了自己心中尺子落地碎裂的声音。

霍秋玉不会愿意,所以也不必多此一举。

霍秋玉贴身的里衣已经脱掉了,或者说,突然不翼而飞。

她的身体似乎白的发光,她看到自己飘了起来,漂浮在天上。

她看到行江月俯身而至,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悸动,她的身体仿佛不再由自己而控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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