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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神识放到那个白衣女子身上,口中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不是她。”
不是谁?
她怎麽也想不起来,只能想到一片片发光的镜子,雪白,白的让她难过,亮的又像是静静流淌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的她脑袋疼。
可她还是忍不住注视着湖面,水波不断变换,水底的光纹不断的扭动。
“我怎麽可以看的这麽远,又这麽清晰?仿佛自己在湖底一般?”
“我好像有神识了?”
行江月默默翻动着自己的记忆,娘亲让她去洛阳城,接管问缘楼,然后她贪花好色,每日和不同的美人行鱼水之欢,汲取对方修为修炼风月无边录。
风月无边录。
行江月看向自己识海之中,赫然发现风月无边录打开了第四卷。
“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摸向腰侧,一缕合欢花丝缠住了她的手指,颤抖着,仿佛才刚刚生出灵识,她总感觉自己的合欢花或许不应该是此时此刻这种温柔害羞的性子,但它又确实受了惊吓一般,缩了回去。
看着太阳,看着湖面,感受着微风拂面,行江月不知为何,就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喜悦出来。
或许我应该回问缘楼了。
想到问缘楼,行江月心中的喜悦更甚,仿佛问缘楼中,有她很重要的人在等她,想到自己结识的各色美人。
嗯,确实都是她非常在乎的人。
要她舍弃谁,她都舍不得。
无忧城,李家。
李玄飞突然醒了,夜里黑漆漆的,隐约可见一点辉光,身边妻子睡得很熟,她是个小女人,在他身边总能睡得好的,可他作为李家家主,这些年来,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家族子弟不知长短,整日醉生梦死,连个拿的出手的都没有,有能独当一面的,却在十年前又死的不明不白。
李玄飞眉头紧紧锁着,内心充满了忧虑,李家太富了,家中子弟守着灵石矿脉,却不好好修炼,不知他为一些琐事左右周旋,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能在群狼环饲中,维系那岌岌可危的平衡。
翻了个身,怎麽也睡不着了,起身望向窗外浓浓夜色。
这些年来请了不少的家族供奉,家里外表看上去依旧花团锦绣,烈火烹油,可内里什麽样子,他心里却是有数,为了灵石而来的人,若李家真遇到倾覆之祸之时,又能出几份力呢?
虽说都发了心魔道誓,可也并非全无空子可钻。
李玄飞远远的,似乎是看着那点辉光越来越亮了起来,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内院之内怎麽这个时候有火光?
他心里一激灵,一种果然来了浓重宿命笼罩了他,也抽干了他的生命力,祖祖辈辈的目光都默默的在背后注视着他,看着他,可他又能怎麽办。
他早就说了早就说了,不如舍了这家业,拜入六院任何一系门下,也好过这样一天天的守着宝山,等待屠刀落下。
可那群族老怎麽说,说他这是要断绝李家这万年的祖业,可这祖业再大,也眼见是日薄西山,大厦将倾,无力回天了啊。
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或许他以后可以好好睡个好觉了。
李家花费巨额灵石才修建好的大阵,十几息时间就被破解了,李玄飞只来得及将两个双胞胎女儿和妻子送入地道之中,就已经听着呼喊打杀的声音近在咫尺了。
“快走,快走。”把死死抓着他的手挥开,一把关上了地道的机关,沖了出去。
可他平日里操心家族事务,又哪得得了空閑静心修炼,不过拖延一会,就被人拿下,忍不住老泪纵横。
迎面而来一口唾液吐到脸上,他动也不敢动,只是无力的低着头,来人嘲笑:“李家,也不过如此。”
李玄飞脖子一疼,就失去了意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击杀了李家家主,又拎出一个又一个李家嫡系,都这个时候了都没想着逃跑,还战战兢兢穿着单衣裹着被子,跪在院子中,不住开口求饶,也没有得到一点怜悯,皆被一刀取了性命。
满地的脑袋,滚滚的鲜血,
李家嫡系共四百一十九人,环视一眼就知道少了重要的两人,蒙着面的人对视一眼,三人提着刀,领着人前往地道之中追杀,另外三人留了下来,继续杀这些羊羔一般的嫡系,一个不落的杀完。
旁系支系若也要杀完的话,刀卷了刃也是杀不完的。
往日高高在上的李家嫡系,面对屠刀时,原来一样会惊慌失措,会百般求饶,会受尽屈辱也要活命。
“我给您当狗,替您看着族人,求您放过我妹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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