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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考虑,这个孩子必须要打掉,他不能那麽自私,生下来他无法负责。

肚子越来越大了,他还没存够人流的钱,月份越大,他越焦虑,他发觉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不再是一摊血水,形成了血肉,他怕时间越久,他越舍不得。

好在他穿着宽松的衣服,不是很明显,这样的生活逼得他弯下了腰,毫无尊严,茍延残喘,他没有那麽乐观开朗,只感觉人生看到了尽头,唯有死亡才能结束一切。

死亡也仅是脑子里産生的想法,他不敢死,他怕痛。

有一刻想着从高楼跳下去吧,眺望下去,摔下去一定粉身碎骨,肚子突然动了一下,他失神了,把腿往回缩。

他抽泣地抚摸腹部,温柔地说道:“孩子,等我把你打了后,你一定要投个好胎,不要再投胎到我这种人肚子里,我的人生太苦了,不能拖累你。”

路过婴儿店时,他停下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全是一排排的婴儿衣服,好可爱阿!

还有小鞋子,他拿起一双小鸭子鞋子,一捏鞋子就叫,想象着肚子里的孩子穿起小鞋子嗒嗒向他走过来的画面,笑了笑。

出了婴儿店,捏了捏手里的袋子,他这才懊恼,怎麽会莫名其妙地买这东西干嘛,以后又用不上,纯粹是浪费钱。

难不成是怀孕后孕激素会导致孕夫母爱泛滥,否则这种行为要怎麽解释。

既然买都买了,还能怎麽办,把小鞋子放在家里的桌子上,等做完人流手术就把这鞋子烧给孩子吧!

“妈妈,你为什麽不要我?”一个成型的小婴儿哭着向他伸出手,小婴儿是一摊血,还没出生,眼泪在他脸上不断流过。

睡觉中他被噩梦惊醒,脸庞被泪水打湿,可笑地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梦,还没出生的胎儿能有什麽思想,他安慰自己。

喝了口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可是,他的心为什麽一阵阵的刺痛,试图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在乎就没有那些事了。

许兴晚不在后,傅淮逐渐想起了他 ,想起了每天晚上都会做饭等他回来,嘘寒问暖,尽管这种微不足道。

就是这种越是没有的,越想拥有,现在他不适应了,他想听到许兴晚在他身上叫他“老公”,又想看到他哭。

越想越暴躁,喝了瓶酒也无法消除心中燥乱的事,他有点想许兴晚了。

现在他在哪里,又在干什麽,是不是离了他活不下去了?

当日挖他肾的事情,许兴晚会不会恨透了他,让真的许星晚回来,是不是已经失望透了。

“你说你爱我好不好?”这话连续在他脑子里徘徊,他捏了捏眉头,心里莫名的好不舒服。

“你再也不是我的避风港了!”他慌了神,好像失去了什麽。

许兴晚还爱他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傅淮暗暗骂了自己一顿,他疯了纠结那爱与不爱的。

真是疯了!

这阵子出席晚宴的次数比较多,好几次都碰上了傅準,两人冷着脸对视,互不说话。

上次船只的事情就是傅準搞的,傅淮知道,那是因为宋初认为傅準和许星晚搞到了一起,气不过找到傅淮当场质问了他,这才避免了死亡。

傅準知道了恨不得打死宋初,现在宋初看起来还好好的,想来傅準也没下死手。

“準哥看起来心情很好,这是遇到了什麽好事了?”

傅準一幅得意的表情,“那是当然,我要当爸爸了!”还不忘向傅淮炫耀。

“恭喜啊準哥!”来人纷纷祝福他。

傅準心情好极了,宋初能如今好好的原因,无非就是肚子里有他的种,要不然坏他好事,能被打个半死了。

这个孩子也是来的及时,再晚点就救不了宋初了,好不容易要当爹了,傅準别提多高兴,恨不得明天就想抱娃。

傅淮思绪不知飘哪去了,莫名其妙,他突然想,他要是有一个孩子也好。

随后脸变绿了,这都哪跟哪,他不需要孩子。

许兴晚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好不容易奢侈一把,给孩子一顿饱餐。

“吃完了,小宝宝你也该投胎了!”他不舍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过几天他就去做人流了,才四个月,一切都来得及,只不过胚胎成型了。

“你不要恨我,我是为你好,”说完肚子动了动,他苦涩地笑着,养孩子的成本太高,尽管孩子想出生,他也要扼杀在肚子里。

以后当不了妈妈就当不了吧,至少他还轻松了点。

许兴晚这几天感觉有人在跟蹤他,晚上睡觉时,门口的门锁时不时有人在试探性地打开,未果,过一会儿没有动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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